宮中禦林軍,向來隻聽攝政王調遣。
如今得了他的命令也不管魏珩什麼身份,立即有兩人上前,一左一右架著他往外拖。
“這關我什麼事?”魏珩都懵了,完全不理解這把火為什麼會燒到他身上來。
“若論草菅人命,是魏璃先動的手。若本王寵愛自己的女人是目無王法大不敬,魏珩對自己夫人的寵愛人儘皆知。於情於理,最該仗斃的,當屬你魏尚書。”
魏珩:“……”
崔丞相:“……”
說的好有道理,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駁。
蕭昀冷冰冰的目光掃過眾人:“還有問題嗎?”
魏珩脖子一縮,老老實實低下頭。
其他人也跟著低下頭。
包括之前參他的王禦史。
蕭昀卻不打算放過他,雲淡風輕揮揮手:“拖下去,杖斃。”
“王爺,王爺,你不能殺言官啊,攝政王……你這是對列祖列宗大不敬,蕭昀……你把持朝政目無法紀、禍亂朝綱,如今為了個女人色迷心竅殺禦史言官,你不得好死,遺臭萬年……”
那禦史眼見求饒無望,開始罵罵咧咧,撕心裂肺控訴。
有膽子大的官員實在看不過眼,顫巍巍指著蕭昀:“攝政王,你……你、你簡直欺人太甚。這朝堂不是你一人的朝堂,你為個女人濫殺言官,成何體統。”
“我朝曆來不殺言官,你今日這麼做,就不怕寒了滿朝文武的心,不怕寒了天下百姓的心嗎?”
“禍害啊,禍害啊,王爺您一向英明,為何會為個女人鬼迷心竅至此?您今日的所作所為,何以麵對列祖列宗……”
蕭昀對他們的指責視若無睹,依舊不鹹不淡:“一並拖出去杖斃。”
“????”
“……”
整個朝堂上一下子噤了聲,好像又回到五年前,三王叛亂剛剛結束的那段時日。
攝政王也是如今日這般,一言不合就砍人。
誰敢勸砍誰。
隨著朝堂的肅清,這幾年他脾氣好了很多,也不再動不動就殺人。
今日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又開始了。
難道真就為個女人?
“王禦史身為言官,既然長了彆人的舌頭,這官便做不得了。”在一片寂靜聲中,小皇帝緩緩開口:“至於剩下這幾位,長著舌頭總算還能說幾句真話,或許也還能為民做主,請皇叔手下留情。”
蕭昀讚賞地看他一眼嗯了一聲,算是給他個麵子,放過除王禦史以外的其他人。
眾官員也後知後覺回過味兒來,攝政王今日這般大動乾戈哪裡是為女人?
他權傾朝野,王禦史敢為這點小事參他,明顯是背後有人指使。
攝政王最討厭官員結黨,如今連號稱監察百官的禦史都明目張膽結黨營私,他可不得殺一儆百嗎?
這點彎彎繞繞,蕭昀心裡清楚,在背後指使的魏珩心裡清楚,其他大部分官員實際上也心知肚明,但誰也不會大肆往外宣揚。
反倒是男女之間的風月之事,一向最為人津津樂道。
於是乎當天下朝後,很快就傳出攝政王為了一個女人當朝杖斃言官的流言蜚語。
原本攝政王府的一舉一動,平日裡就有無數人盯著。
他半個多月前接了一位外室入府百般寵愛的消息消息,早已經在這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
如今又縱容她欺辱成國公府嫡女,最後還為她殺禦史言官,滿京都都忍不住在猜測,這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甚至已經開始有人罵妖女禍國。
也有很多心思活絡的蠢蠢欲動,想通過這位夫人,搭上攝政王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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