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帷先是被謝妙儀拒絕,又跟趙素蘭不歡而散,兩頭不討好,心情煩悶無比。
正一個人在房裡喝著悶酒,一雙柔軟的小手輕輕攀上他的肩膀,不輕不重溫柔柔捏起來。
半醉半醒的周圍轉過頭,朦朦朧朧中看到一道窈窕的影子。
似乎是個美豔女子。
“侯爺。”那女子含羞帶怯,溫柔小意地行了個禮。
“是你,玉竹。”周帷這次終於看清了,這女子正是他之前寵幸過的丫鬟,也是他如今的妾室玉竹。
“侯爺可是有什麼煩心事?讓奴婢伺候您可好……”玉竹的嗓音溫柔蠱惑,輕輕往他懷裡鑽。
一股淡淡的蘭香立刻縈繞滿周帷的鼻腔。
他再定睛一看,這個奴婢今日竟穿了一身梨花白的衣服,清麗雅致。
隱隱有幾分趙素蘭的模樣,又比她更溫柔體貼。
這個奴婢,還挺會投其所好。
“這麼想伺候本侯,那就替本侯更衣吧……”周帷在心裡暗暗嘲諷,又有些隱秘的得意。
就算謝妙儀拒絕他,趙素蘭看不起他那又怎麼樣?
他是堂堂侯爵,有的是女子投懷送抱,也有的是女人費儘心機投他所好。
在這個侯府裡,他周帷就是天,就是一切的主宰……
眼看著主臥熄燈,玉竹的丫鬟春燕悄悄出門去了錦繡院。
正躺在床上看書的謝妙儀得到消息,忍不住嘲諷勾唇:“好一個守身如玉,好些個一生一世一雙人啊。”
上一世,周帷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就是一個笑話。
這一世,更是個笑話。
趙素蘭進府還不滿三個月呢,他就一邊撩撥她,一邊寵幸妾室。
她前世果真是被三從四訓暈了頭,才會不遺餘力的想經營好這段婚姻,才會將這種人視為自己此生的依靠。
話雖如此,第二天一早,謝妙儀還是早早等在鬆濤館院子裡。
周帷打開房門時,已經日上三竿。
玉竹在身後扶著他,眼波如水,麵帶桃花,一副剛被疼愛過的模樣。
看到謝妙儀的身影,周帷愣了一下,下意識急忙甩開她的手,有些不自在地道:“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因為,玉竹怕他翻臉不認人。
昨晚就讓人通風報信,讓她一早過來收拾殘局。
沒想到啊,之前口口聲聲說一心報國不近女色的人,如今連裝都不裝了,就這麼順理成章享受了玉竹的伺候,接受了王姨娘的存在。
呸,又當又立的狗男人。
但表麵上,謝妙儀還是柔柔一笑:“侯爺昨夜辛苦,玉竹妹妹也辛苦了,妾身特地熬了補湯送過來。”
周帷越發不自在,含糊‘嗯’了一聲:“往後,你們妻妾之間要和睦相處。”
謝妙儀又是莞爾一笑:“侯爺放心,妾身知輕重。一定會照顧好玉竹妹妹,讓他早日為您開枝散葉。”
周帷當即皺眉,冷冷道:“我侯府長子,豈能從一個奴婢肚子裡生出來?去,給她準備一碗避子湯。”
“侯爺……”玉竹不敢置信地抬頭。
不敢相信昨晚那麼勇猛的男人,今早還摟著她溫存的男人,這麼快翻臉不認人。
謝妙儀也不讚同的皺眉:“侯爺,您至今膝下無子,為何還要讓妹妹喝避子湯?”
“她身份低微,不配做本侯長子生母。”他心中確實對趙素蘭有微詞,但對周鴻還是很重視的。
“侯爺,妾身傷了身子不能生,勢必需要妾室傳宗接代。您嫌玉竹妹妹身份低微,難道妾身一輩子生不出來,您還能一輩子無後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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