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不會……不過掌櫃的說,用烈酒催化,藥效會更強。”
“侯爺素來不愛喝酒,不過天氣越來越冷了。你明日親自找家酒坊,挑上幾壇上好的烈酒給他暖暖身。酒錢我來出,讓廚房每日煮好送到他麵前。多放些枸杞、冰糖、菊花之類的,煮的甜一點,儘量讓他多飲幾杯。”
“小姐,您自己還沒個孩子呢……”孫嫂子欲言又止。
“我生我的孩子,與他有什麼相乾?”
“啊?”
“既然他為了慧娘和兩個野種非要跟我裝有隱疾,那我自然要成全他。盯緊梧桐苑那邊,就算慧娘真的下藥也不用管,隻管給侯爺送酒便是了……”
周帷對趙素蘭再鬼迷心竅,她做出這種事情,也不敢大肆宣揚。
前世,如果不是兩個小畜生得意忘形說漏了嘴,謝妙儀也不可能知道。
至於周帷私底下成什麼樣……
根本無關緊要。
他最是要麵子,出了這種事情絕對不好意思往外說,外人更不可能去扒他的褲子。
反正目前所有人都知道侯爺和侯夫人很恩愛,隻要侯夫人懷孕,絕對是侯爺的錯不了。
孫嫂子領命離去後,謝妙儀將她帶過來的藥撚在指尖聞了半天,還親口嘗了嘗。
最後,對半夏招招手:“將之前備好的藥找出來。”
半夏熟練地捧出香匣子,取出其中一隻青瓷瓶:“藥都在這兒呢。”
這瓶藥,是之前從遊方郎中手裡的買回來的。
謝妙儀已經確認過了,跟玉竹手上的那份一模一樣。
她用小銀勺輕輕舀出一勺,放到鼻下仔細分辨。
最後,如法炮製嘗了嘗味道。
沒過多久,便對兩種藥的配方心裡有數。
“都賣禁藥了,還整這麼溫和……”謝妙儀失望的歎口氣:“就算用烈酒催化,這混在一起也吃不死人啊。”
“要不您給侯爺調配一味食補?或調配一味香料?”對於謀殺親夫這件事,半夏現在已已經輕車熟路。
“說什麼呢?周帷修身不正,被妾室和外室用不乾不淨的藥弄死關我什麼事?”謝妙儀意味深長瞥她一眼。
爵位和家產誰不想要?
周帷要是死了,族老們豈能善罷甘休?
她就算什麼都沒做,孤兒寡母還要受人欺淩呢。
在這件事情上,肯定要把自己摘乾淨才行。
“那……”
“侯爺不是說了嗎?他有隱疾不能讓女人懷孕。趙素蘭不想讓他生,但王姨娘很想讓他生啊。”
半夏壓低聲音:“我已經將閒話傳到玉竹耳朵裡,讓她知道這世上有種藥,男人吃了,可以讓女人儘快懷孕。”
謝妙儀溫溫柔柔莞爾一笑:“一個想讓他生,一個不想讓他生。兩種藥湊在一起,不知道會不會相克?再加上催情藥和烈酒催化,不知能不能吃死人?不過吃不死也沒關係,可以讓周老夫人往玉竹的藥裡再加點東西……”
“小姐,您還沒懷上呢。”半夏提醒。
“所以啊,事成之前盯緊玉竹,千萬彆讓她從外頭買些不乾不淨的藥回來。”謝妙儀頗為遺憾。
真想讓周帷現在就去死。
“明白。”
“她倆都從外頭弄了些不乾不淨的藥,難保不會出意外……好重的淫羊藿,怪不得前幾天跟玉竹折騰成那樣。可惜了……雖傷身,卻要不了命。整劑藥的藥性也是對的,一般還真吃不死人。”謝妙儀擺弄著手中的藥丸,仔細分辨了半天,很是失望。
她隻好將藥粉再次湊到鼻下,仔細分辨氣味的同時,漫不經心道:“我終究是外嫁媳婦,對侯府的掌控還是弱了些。尤管家是家生子,幾代人都對侯府忠心耿耿。不過聽說那周鴻最近越來越暴躁,經常把尤管家的孫子打得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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