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妙儀無意中瞥到一眼,下意識心中一燙,急忙移開眼不敢再看。
之前幾次私會都是晚上還吹了燈,雖有些月光,畢竟看的不真切。
這是第一次,她清清楚楚看見了他脫衣服之後的模樣。
也是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他表麵上看起來清瘦,實際上是真有料,怪不得那麼能折騰。
如今市麵上賣的最火爆的春宮圖,男主角也不如這般寬肩窄腰的有料。
謝妙儀在心中感慨著,眼角餘光忍不住瞥過去。
再看一眼,就……就一眼……
可是就這麼一眼,她突然愣住了。
雲霄身上……
為何那麼多舊傷?
“這樣可以嗎?”就在謝妙儀愣神之際,蕭昀再次輕輕摟上她的細腰。
等她回過神來時,整個人已經被他緊緊擁入懷中。
兩人肌膚相親,謝妙儀的腦袋正好靠在他胸口。
親密極了,也曖昧極了。
這雲公子也不愧是習武之人,如此天寒地凍的天氣,他身上竟是熱的。
二人緊緊貼在一起,連帶著謝妙儀也開始溫暖起來。
聽著他咚咚咚強有力的心跳聲,仿佛熱的更厲害。
“彆怕,沒事的。”察覺到懷中人的僵硬,蕭昀寬厚的手掌輕輕撫過她的背。
“嗯……”謝妙儀強裝鎮定應了一聲,整顆心卻不受控製地跟著跳起來。
蕭昀怕她尷尬沒有再吭聲,就這麼靜靜摟著她。
謝妙儀確實有些尷尬,心臟狂跳著,像株藤蔓般緊緊攀附在他身上。
誰也不說話,靜謐的房間裡,一時間隻能聽見兩人的心跳聲。
不知過了多久,謝妙儀實在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氣氛,乾脆找點話說:“你身上那些傷……”
他身上那些傷,看起來像是兵刃所傷。
他一個小富之家的讀書人,就算習武,傷成這樣實在是不合常理。
蕭昀沉默了一下,不想騙他:“我年少時,曾在軍中曆練過幾年。這些傷,大多是那時候留下的。”
謝妙儀悚然一驚:“你不是讀書人嗎?”
蕭昀解釋道:“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是兄長將我撫養長大的。起初,兄長確實給我請過先生授課讀書。我也曾經想過好好讀書,日後做個能臣賢臣。”
“但我兄長自幼體弱多病,族中的兄弟們都對家產虎視眈眈。嫂嫂的娘家人正好也跟著兄長做事,而且日漸勢大。我兄長擔心他死後,族中的兄弟們和嫂嫂娘家人會趁機謀奪家產,或挾持我那年幼的侄兒做傀儡。便讓我習武從軍,希望能以此震懾住他們,扶持侄兒順利繼承家業。”
“原來如此。”這些事謝妙儀隱約聽長樂說過,隻是沒想到,當中隱情竟然這般曲折。
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有些疑惑:“那日見你使一杆紅纓槍虎虎生風,有萬夫莫當之勇。當時我便覺得,雲公子不該是個讀書人,倒該是個征戰沙場的武將。以你的武藝風采,在軍中應該也會有所建樹才對,為何如今為何會棄武從文?還……還淪落到……去文殊廟寄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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