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其實應該是娘家人出頭的。
但謝妙儀娘家遠在江南又是無權無勢的商戶,作為她在京都唯一的朋友,葉青菀乾脆就自己出馬。
好在她運氣不錯穿成個縣主,在破落侯府麵前說話還是有點分量的。
“確實是吞金獸,隻怕金山銀山也不夠他們揮霍的。”謝妙儀被她逗笑。
“你還笑得出來?那些都是你的錢,你的……”葉青菀氣到磨牙。
謝妙儀輕輕一笑,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葉青菀立馬瞪大眼睛:“這樣也可以?”
謝妙儀笑著眨眨眼:“當然可以了,就算鬨到京兆府那也是我有理啊。侯府這爛攤子,我早就想扔出去了。”
葉青菀咋舌:“說真的,你們這些深宅大院的女子,是真有兩把刷子呀。學了這麼多年,我還是不夠熟練。”
謝妙儀笑眯眯遞給她一盞茶:“沒關係,慢慢學。如今成國公府還有老夫人在,日後需要你獨當一麵的時候,有什麼需要的,儘管來問我。”
“妙妙,還是你對我好。他們就隻會嘲笑我,說我不修婦德,連家都管不好。天地良心啊,人無完人好吧?我一個清澈愚蠢的脆皮大學生,是真的玩不來這些彎彎繞繞啊。”葉青菀感動的快哭了,一把抱住她。
“人和人本來就是不一樣的,不需要千篇一律,菀菀也很好……”謝妙儀笑著抱住她。
兩人訴完衷腸,奶茶也煮好了。
半夏還拿了些板栗和橘子進來,放在炭火上烤。
葉青菀喝了幾口奶茶,突然眼珠子一轉,神秘兮兮壓低聲音道:“妙儀,我聽說攝政王府的那位夫人竟是你本家姐妹?”
謝妙儀:“???本家姐妹?”
“對呀,聽我夫君說,是你家侯爺在戶部說漏了嘴,現在已經傳的人儘皆知。”
“……”謝妙儀當時特地強調了,她跟攝政王府的謝夫人沒有任何關係。
周帷這個狗東西絕對是故意的。
故意用這些模棱兩可的流言,去鋪他的官途。
葉青菀:“??怎麼?不是嗎?”
謝妙儀簡直嗬嗬了:“根本就沒有的事,是周帷在胡說八道,我們隻是同姓而已。”“這樣啊?那你在王府住那麼久,有沒有見到過那位夫人?我聽人說,那謝夫人是江南瘦馬出身,生得膚白貌美,柔弱如水?那攝政王冷冰冰陰森森的,還有點瘋批,竟喜歡這個類型?”葉青菀一臉八卦繼續追問。
“瘦、瘦馬?什麼亂七八糟的?謝夫人也是正經人家出身。還是大富之家,從小錦衣玉食,父母兄弟姐妹俱在。雖然比不得魏璃,比不得京中的高門貴女,那也絕對是個正經女子。”
“這樣啊?三年前江南士族圈地案鬨得很大,攝政王曾親下江南去處理。難不成,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
“好像是,不太確定。”
“那女子長得好看嗎?是不是像傳說中那樣膚白貌美細腰?關鍵還柔情似水,聽說是個很溫柔的女子?”
“還行吧,就跟我差不多。是挺溫柔的,不過柔情似水的說不上,就普普通通馬馬虎虎……”
謝妙儀沒敢泄露自己的身份,撿些能說的說給她聽。
她不是信不過葉青菀,是信不過魏珩,信不過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