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謝妙儀那副小家子氣的模樣,也配攝政王對她另眼相看?說到底,還不是因為謝夫人的緣故。我聽說,當時在賞花宴上謝夫人有危險,好像是謝妙儀出手救了她。攝政王寵愛謝夫人,又有謝夫人從中吹枕頭風,自然不介意做個順水人情。再說了,攝政王願意做這個順水人情,焉知沒有器重我的緣故?”周帷不相信攝政王真的會對謝妙儀另眼相看。
“謝妙儀還真是個有本事的。攝政王與魏家素來不和,她竟能左右逢源同時討得兩位夫人的歡心。她與清寧縣主交好,竟也沒影響攝政王和謝夫人對她的親近。如今搭上謝夫人,清寧縣主依舊與她交好。”在人際關係上,周老夫人是真的不得不佩服謝妙儀。
周帷滿眼鄙夷:“像她那樣的出身,自然很會討人歡心。做小伏低的做派,蘭兒那樣的高門貴女可學不來。”
周老夫人聽見趙素蘭的名字就眼皮直跳,警惕的四處張望了一眼,壓低聲音道:“妙儀娘家雖無權無勢又遠在江南,但她如今有了這兩個身份顯貴的手帕交。若日後她有個三長兩短,縣主和謝夫人會不會……”
“那藥方是蘭兒家傳的,尋常大夫根本察覺不出來。人死以後,就更查不出來了。無論找誰來看,都是婦人病所致。那賤人自己不檢點得了婦人病,我沒休掉她就不錯了。縣主和謝夫人若想維護這個手帕交的身後名,恐怕還得許我些好處才行。”謝妙儀跟葉青菀交好已然三年,周帷既然敢做這種事,自然有恃無恐。
“也是,死無對證。眼下當務之急,是將兩個孩子記在謝妙儀名下。兩位夫人既然真心與她交好,待她沒了,自然也會照拂她的孩子。沒準還能看在她的麵子上,給我的鴻兒和嬌嬌安排個好前程……不過眼下還未成事,不能做的太過分。你有空的時候,還是得多到錦繡院去看看她……”聽他這麼一說,周老夫人也放下心來。
母子倆一番琢磨,自以為計劃天衣無縫,壓根沒將葉青菀和攝政王的敲打放在心上。
隻是礙於兩位夫人,周帷還是特地抽空去看望了謝妙儀。
晚上想留宿時,依舊被她以葵水不乾淨為由拒絕。
周帷本來是很不爽的,一想到她的身子正在逐漸虧空又得意起來。
不過謝妙儀沒讓他走,而是灌了他幾杯酒,趁他微醺之時再把玉竹叫過來,讓兩人在隔壁廂房胡鬨一通。
她又跟雲公子睡過一次,萬一懷上,總得讓肚子裡的孩子名正言順不是?
可惜的是,沒過兩天,謝妙儀的葵水如期而至。
她整個人都麻了。
偏偏因周帷升官的事,馬上要開祠堂祭祖。
就算想再約雲蕭,也實在人多眼雜分不開身。
謝妙儀忙著祭祖的事宜時,周芙也沒閒著。
之前在春風樓結識的鄭姓書生,特地派人傳信約她見麵。
葉青菀到府上來敲打的那天,雖然她理直氣壯跟周老夫人頂嘴,但心裡終究存了個疙瘩。
所以從那以後,周芙一直沒有再去見過他,兩人之間也再沒書信來往。
如今突然收到他的情詩,她又開始動搖。
坐在窗口呆呆望了半天,她終是沒忍住問翠玉:“翠玉,你說……我應該去見他嗎?”
這些日子以來,因翠玉一直幫著遮掩她與情郎幽會的事情,如今很得周芙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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