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終歸是妙儀出身太低賤受不起侯府尊榮。”周老夫人滿臉慈悲,毫不猶豫問:“你打算如何?”
“那坐胎藥是蘭兒給我的,他們趙家幾代宮妃費儘心機才研製出來。聽說原本確實是調理月事的好藥,但是隻要加重分量便會令人血崩而亡。當年攝政王的親生母親玉嬪小產後,就是被趙貴妃悄無聲息灌下這藥,所以才……”
“帷兒。”周老夫人嚇得眼皮一跳,急忙提醒他閉嘴。
這種宮廷秘辛,還涉及到當今攝政王親生母親的死,就算在家裡也不能隨便亂說。
周帷趕緊改口:“蘭兒說,那坐胎藥雖是好東西,卻是慢性藥。如果想立即見效,倒也有彆的法子。隻需要一劑烈性的墮胎藥混進去,就能讓人立即血崩而亡。謝妙儀如今的身子已經虧損得差不多了,一碗藥就能要她的命。而且,就算再好的大夫也很難查驗出來。最多,能查驗出她用過墮胎藥……”
周老夫人喜出望外:“阿彌陀佛,不愧是宮裡出來的,還真的是好東西。等妙儀回來後,我就以她氣色不好為由給她請個庸醫,再故意引導那庸醫給她開一劑烈性墮胎藥。待她一死,就將鴻兒過繼到她名下。要是被人發覺,就說她自己不檢點。
正好她如今在文殊廟清修,給她扣上個紅杏出牆的罪名合情合理。到時候啊,就說她與廟裡的和尚或哪個侍衛私通。她的親朋故舊們為了她的身後名,還得反過來感謝咱們給她過繼孩子呢。
隻是……她那錦繡院如今把持得跟鐵桶一般,還有一群凶神惡煞的武護衛,想直接灌她嘴裡隻怕不太可能。她又自小製香製藥,想騙她喝隻怕也難。萬一打草驚蛇,以那毒婦深沉的心機,恐怕會節外生枝。謝妙儀和區區謝家倒不足為懼,要是把清寧縣主和謝氏扯進來麻煩可就大了。”
周帷目光陰毒,如同一條潛伏在暗處的毒蛇:“總能找到機會的。謝妙儀連人都是我周家的,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不成?”
周老夫人也再次信心滿滿:“我兒說的沒錯,她既然已經嫁入周家,那生死便由不得她了……隻是光死謝妙儀一個遠遠不夠,必須得謝家徹底無人,鴻兒才能成為謝氏最後的血脈,才有繼承家業的資格。”
“母親放心吧,我上個月就已經派人聯絡江州那邊的水匪山賊,相信不久之後就能收到回信……謝妙儀,謝承澤,謝婉儀,還有那兩個老不死的,遲早會在地底下一家團聚……”
母子倆再次達成共識,決定在謝妙儀下山後,立即找機會毒殺她。
但當務之急,還是解決掉外頭那些亂七八糟的爛賬。
周老夫人趕緊命人整理自己的東西,周帷也拖著一條斷腿和暈乎乎的腦袋,到梧桐苑去找趙素蘭。
得知他的來意後,趙素蘭當即沉下臉:“周帷,你好歹是堂堂男子漢大丈夫,還是個侯爵,五品京官。拿我屋裡的物件去典壓還債,也虧你說得出口。”
周帷頭痛欲裂也不想跟她吵,揉著太陽穴無奈道:“外頭那些債主侯府得罪不起,謝妙儀那賤人又不肯回來清賬。我也是實在沒辦法,隻能先拿些物件出去典當。等謝妙儀回來後,或者等拿到謝家的家財,我定會十倍補償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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