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名畫”四字一出。
裘放聽出了點音，這回沒在由著褚橙自顧自發泄。
他伸手把趴在餐桌上的人拉起來，和哭得眉眼通紅的褚橙麵對麵誠摯解釋，
“不是反諷，你根本不會有不好看的時候。我是認真的，世界名畫就是我的真實想法，你彆為這個委屈。”
褚橙因為褚女士和裘放走神的事，氣性正大著，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哄好的。
她一把揮開裘放給她擦臉的手臂，惡聲惡氣回懟，
“你就是反諷！我又不是因為你哭，我是擔心我媽媽！”
“好，雖然我不是反諷，但你說，我也認。你冤枉我可以，但你彆哭，阿姨明天回來見你眼睛腫成這樣，指不定要笑你，說你杞人憂天，幾天不見她就多愁善感成這樣。”
裘放把指縫擦乾淨後，直接上手，用雙手拇指強勢給她拭掉了臉頰上多餘的淚痕。
褚橙聽後怔住，半含著淚珠的水眸狐疑掃著裘放湊近的臉，
“你怎麼這麼確定我媽明天回來？”
李助理打電話時雖沒明說，但褚橙從她語氣裡，能聽出來輝宜這次遇見的事很棘手才對。
裘放把她被淚浸濕的幾撮黏在一塊的長睫從通紅眼尾框撥弄出來後，才鬆開了她的臉。
一邊摁著她想揉眼睛的手，一邊輕飄飄吐了句，
“我猜的。”
？
被戲耍的褚橙狠狠剜了他一眼，氣歸氣，總算是止住了哭。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半晌，裘放忽地垂眸低聲問了句，
“如果今天換成是我，你會這麼哭嗎？”
褚橙聽得眉心微微蹙起，麵露不解之餘，借機狠狠擠兌他，
“你剛剛不是不讓我哭嗎？那我到底是該哭，還是不該哭？你這個問題問得就很有問題。
你是出門被鄧衝傳染了嗎，怎麼問些降智問題？你還是不是裘放了，麻煩你把那個不要臉的裘放放出來和我對話。”
裘放，“”
褚橙總是能把天聊死，不過裘放也總能接上。
他薄唇不懷好意一勾，黑眸一瞬不瞬籠著她，
“我降智不降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在我電腦裡看到什麼東西？”
露餡的褚橙微怔，這才想起來自己偷看裘放電腦一事，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紅。
裘放甚至都不用猜，都知道褚橙想看什麼。
他上半身前傾，湊到她溫熱耳廓旁輕慢的笑，嘴裡沒一句正經的，
“那東西有什麼好看的，你要是好奇，我毛遂自薦，親自教學。”
褚橙，“”
這人果然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