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暴君可不管這麼多,紅唇囂張一勾,強製行使自己的最終解釋權,
“憲法寫沒寫我不知道,但我的褚氏法則裡麵就有這條,你可以有意見,但我不予采納。我建議你保持緘默,不然我很可能還要追加第五條。”
裘放忽地笑出了聲,幽暗黑眸裡透著危險,言辭機鋒明顯,
“碰你不行,和你說話不行,看你也不行,那你乾脆讓我去跳樓算了,你明說吧,是不是想我死?”
褚橙無辜聳肩,半掀眼皮睨他,神情寡淡至極,有理有據回懟,
“愛情雖值錢,但生命價更高,我可不是那種惡毒的人,你彆惡意解讀我的本意,也彆轉移話題。冷戰?還是接受規則?選一個吧,彆說我暴政不講理,選擇權完全在你。”
裘放舌尖頂腮,麵色不豫,就那麼陰惻惻盯著褚橙,半晌沒說話。
褚橙以退為進,施施然起身之餘,繼續給人加碼,
“行,看你這樣子,還是覺得我這是不平等條約,那我就默認你選冷戰,我走了,客廳再見,再見也請不要和我說話,因為和我說話,我也絕對不會搭理你!”
誠然,不是褚橙非得上綱上線逼裘放。
是因為裘放這人是真的很會順杆爬,她辯不過他,又打不過他,合理約束的規則是確保兩人融洽相處的上上策。
還沒等褚橙穿鞋下床,她的手腕就被裘放一把攥住了。
得逞的褚橙偷摸勾唇壞笑完,不明所以回眸看他,高冷眼神詢問他有何貴乾。
裘放冷聲求饒,“彆冷戰,我同意。”
褚橙滿意地點點頭,倨傲眼神落到裘放扣她腕間的手背上,開始有的放矢,
“根據第一條,你的手,給我拿開。”
裘放沒想到褚橙居然這麼快就給他來真的,黑眉狠狠一皺,不僅沒鬆手,還把人順勢拖拽進了懷裡。
不論褚橙怎麼掙紮,他都沒鬆手,雙手死死抱著她。
褚橙下巴磕到裘放的肩頸處,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正準備和人徹底翻臉之際,就聽埋在她頸窩處的裘放喜怒不辯地給她來了一句,
“褚橙,這次我不能陪你去伯尼爾看外公外婆。鄧衝要回a市,我陪他去一趟。你彆亂動,我不碰你,就抱一會。”
短短幾句,要素過多。
突然不去伯尼爾的原因是因為鄧衝。
從小就在c市生活的鄧衝突然又要“回”a市。
更巧的是她沒記錯的話,裘家也在a市。
他抱著她又說不碰她。
這段錯漏百出的措辭,簡直不像思維縝密的裘放能說出來的話。
是以褚橙聽後直接怔住,她試圖從裘放這段莫名其妙,且毫無內在關聯的話裡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但一無所獲。
她下意識掙紮了一下,想和裘放問清楚。
裘放感受到她的抗拒,鉗製住她的手臂遽然收緊,聲線又沉又澀,
“求你,彆推開我。”
“求你,褚橙。”
“求你。”
褚橙心臟‘嘭’地一墜,身體徹底僵住,思緒斷了片。
一半是因為裘放極少極少這樣低聲下氣哀求她。
另外一半則是因為裘放明顯有事瞞著她,但他不想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