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橙沒再繼續搭理沈念夏的碎碎念,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無法自拔。
沈念夏見不得她死氣沉沉這樣,沉吟半晌,儘量客觀和人分析,
“褚橙,我不是幫裘放說話啊。我聽你這一通說完,我自己是覺得吧,你對賤嗖嗖的唐一心,比對裘放還要寬容,我覺得這對裘放不是很公平。她雖然是同性,但咱也不能太雙標了不是”
褚橙掀眼皮看了沈念夏一眼,想到裘放的前科,緩緩坐直身子,蹙眉問
“夏夏,你不會也和裘放聯合一塊騙我吧?”
沈念夏拍著胸脯表忠心,“祖宗,我是你朋友,又不是裘放的朋友,就算我是顏狗,我也是個有道德水準的好吧!”
褚橙狐疑掃了她兩眼,沒看出端倪。
複又繼續趴回桌上寫裘放的名字,嘟囔了一句,
“我哪裡對他不公平了?”
沈念夏理了下思路,湊到小臉紅撲撲的人跟前繼續嘮,
“雖然我每天都做白日夢,想發大財。但今天聽了你,唐一心還有裘放這些事,我覺得豪門恩怨也是真的多。裘放挺優秀一人,這點你不得不承認吧。”
褚橙癟了癟嘴角沒接話。
沈念夏又道“但唐一心今天張口閉口用錢買他,我覺得裘放挺可憐的。
要是有人想違背我的意願拿錢買我,彆說利用她,我他爹的鐵定要殺了她我!說真的,在這種侮辱人格性質的先決條件下,裘放想利用她,難道不合理嗎?”
褚橙張了張嘴,但沒說話。
沈念夏看懂了她的意思,無非就是覺得訂婚膈應人,
“訂婚這事你媽媽不是說了嗎,是裘家的意思,我琢磨著裘放根本不樂意嗎,按正常理論推,裘家從小沒養他,憑啥要左右他的人生啊,笑死人了,這跟白嫖裘放有啥區彆啊!就算裘放是鴨子,也有決定要啥客戶的權利啊!
而且按唐一心今天那個狗逼拽樣,要是訂婚這事是板上釘釘,光明正大,那她還能忍住不給你炫耀?!她鐵定把邀請函甩給你啊!
再不濟,也給你來兩張她和裘放的親密照吧!還用得著冷嘲熱諷嗎?!用得著用偷偷錄音這麼低級的手段嗎?!
這女的一看就是心底有鬼,她都這麼不要臉了,裘放不利用她利用誰啊!我覺得裘放沒錯,人不自愛,不論是男是女,狗都不同情!你是因為當局者迷,所以才看不清。”
沈念夏多少知道點,褚橙因為心底重男輕女的創傷。
道德準繩難免會偏向同性一點,對雌競這碼子事也是天然反感。
所以才會因為口不擇言懟了唐一心心情低落。
一麵覺得自己不值錢,一麵覺得都是裘放的錯。
或許囿於兩人生長環境不同,沈念夏覺得褚橙和裘放一點錯也沒有。
明擺著這全是唐一心的錯,和雌競屁關係沒有!
見褚橙眼淚汪汪的流,她看得眼眶一澀。
沈念夏狠狠歎了一息,趴在桌上和褚橙對視,神情很是恍惚,
“褚橙,我媽就是清高過頭了。她倒是一點不雌競,隻知道找我爸鬨,婚也沒離成,小三最後都打到家裡來了,她抱著我妹妹就跳樓了,但這有什麼用?!
她死了後,她那堆唱高調說什麼不要雌競的賤閨蜜一炷香都沒來上過!
要是我媽強硬點,她根本不會被人逼死,我爸該死,我覺得那個小三也該死!所以,你彆鑽這些概念性的牛角尖。”
褚橙見沈念夏也跟著哭,心底酸得不行,
伸手過去幫人擦眼淚,哽咽著安慰她,
“夏夏,我隻是蜂蜜水喝多了才哭的,你又沒喝,你彆哭啊”
沈念夏被褚橙這蹩腳到家的理由,逗得又哭又笑,
吸了吸鼻子,開始破罐破摔,
“反正我沒媽,我最有發言權!你聽我的,以後誰再敢對你逼逼賴賴,說你矯情也好,說你雌競也好,隻要敢說你壞話,你就讓她來找我,我問問她是不是也沒媽,敢像我這麼隨便,敢對你下定義。”
“夏夏,你彆這麼說”
褚橙哭得直抖,安慰人的她比誰都哭得厲害。
沈念夏也有些忍不住,兩人就這樣趴著發泄了一會,把吧台的服務員看得一愣一愣的。
沈念夏哭完覺得自己有點矯情,明明是開導褚橙,結果把人弄得更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