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放默了兩秒，臉上的邪氣儘褪，取而代之的是滿臉自嘲，
“我要臉就不能要你，那我要臉乾什麼我護照是你拿走的吧，就這麼不想見我嗎，為什麼非得這麼折磨我？”
褚橙受不了裘放這帶著神傷的一連串問句，紅著眼尾低聲吼了回去，
“彆用受害者的姿態綁架我，我沒有傷害你，是你一次次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我尊重你，也請你尊重下我！”
話落，褚橙就決絕地掛了視頻電話。
晚一秒，她不受控的眼淚就要被裘放看見。
可她憑什麼要在裘放麵前露怯，她絕對絕對不會向一個騙子低頭！
褚鬆柏拿著厚厚的相冊下樓來時，褚橙已經回了房間。
他拿著平板就給裘放撥了過去，“小放，你怎麼掛電話了，外公還沒和你說完呢。”
褚鬆柏帶著老花鏡開始翻相冊，翻到一張有意思的就給裘放看。
裘放全程心不在焉，褚鬆柏沉浸在自嗨裡麵沒有察覺到。
還是在他翻到一張褚橙小時候挨打的照片時，裘放才回了神，
“外公，我看不太清楚，攝像頭有些霧氣。”
褚鬆柏聞言拿過平板仔細瞧了瞧，還真有幾滴水珠掛在上麵。
他扯過紙巾邊擦邊嘀咕，“這壞丫頭就接個視頻電話，怎麼把水都灑到攝像頭上來了”
褚鬆柏接下來的話，裘放是一句都沒從大腦過，腦子裡浮現的全是褚橙眼圈通紅的委屈模樣。
褚鬆柏看人精神恍惚，這才想起來還有時差這回事，他猛地一拍大腿，
“哎呀，都怪我，小放你那邊是不是半夜啊，我光顧著和你念叨，都忘記了時間，你快去休息。”
裘放緩緩搖了搖頭，沒接話茬。
直到褚鬆柏掛電話前，他忽地啞聲開口，
“外公，我護照被褚橙帶走了，您能幫我寄過來嗎？我很想她，我想去伯尼爾找你們。”
這句‘我很想她’裘放今天說了兩次。
褚鬆柏乍一聽沒多想。
可問題是裘放今天打電話全程不在狀態，也就是在他提到褚橙時，裘放會給點回應。
現在又滿臉認真說想褚橙，褚鬆柏心咯噔一下，某些不好的念頭呼之欲出。
他抬頭望了眼褚橙緊閉的房門，眸色閃過怪異，溫和的神色也漸變深沉，
“你突然要來瑞士？就為了見橙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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