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橙覺得裘放在強詞奪理,但也認同個體之間需求的差異。
她希望裘放尊重她,自己當然也會做好表率。
更何況裘放都引用專家論點了,她也不好強行駁斥他。
淩晨一點五十。
在人不上不下之際,褚橙一臉淡然說困了。
裘放晦暗湧動的眸底染滿了無措,沙啞語調近乎哀求,
“寶貝,彆在這個時候玩我。”
褚橙隔空都能感受到房間的溫度正在急劇上升。
不是她非得折磨他,主要是裘放存心的。
讓他去浴室,他不去。
讓他挪去小沙發,他拒絕。
她又退了一大步,讓人去臥室,他充耳不聞。
這人就跟椅子長在他身上一樣,死活不挪地方,她恨不得扇他兩耳光。
“我困了,你也早點睡,晚安,裘放小朋友。”
說漂亮話的同時,褚橙躬身親了親他緊抿著的唇角。
趁人晃神,從人腿上麻溜站起身,拎著收拾好的書包無情衝回了自己房間。
裘放掃了眼自己,又看了看褚橙扔過來的潔柔,臉色黑得能研出墨來。
不開玩笑,他現在覺得那包抽紙的圖標都在放肆嘲笑他。
事實證明,努力還是有回報的。
褚橙近乎血腥殘暴的學習方式下,她成功漲了兩分。
裘放依舊穩如老狗,永遠在742748的區間段隨意發揮。
電子屏的公示欄隻用跳躍兩次,她的名字就和裘放出現在了同一個界麵。
怎麼說呢,還挺爽的。
21名,是個挺有意義的數字,褚橙眼角眉梢都染滿了笑意。
學校有意用首次月考打壓學生,畢竟是長達一年的拉鋸戰,不能自滿。
和褚橙不同,絕大部分同學的成績和入學考相比都落後不少。
沈念夏同學就是其中之一。
她又跌回了四百多分,整個人喪到不行,天天嚷嚷著自己是去打螺絲釘的料,頗有點自暴自棄的苗頭。
恰好成績出來是在周末,褚橙趕緊把沈念夏約出去了門。
因為上次耍了裘放,這一周多來,褚橙半點不敢和他多待。
隻要倆人有那麼一丁點獨處的機會,裘放就開始吊兒郎當掏手機寫備忘錄。
邊寫,邊跟高利貸討債似的和她念叨,
“又過了一周,那就是15加3,合計18次,扣除我寶貝上次貢獻的半、次,那就是175次。我老婆說過,人必須互相尊重,抹零是不可取的。
褚橙,看在我倆深厚的情誼上,利息我就不跟你算了,你自覺點,小小年紀,不要學人欠賬不還。”
褚橙,“”
她是真的怕了他了,所以忙不迭和低迷的沈念夏出去逛街。
沈念夏情緒不高,褚橙怎麼逗她都沒用。
最後把人拐去了尋跡清吧,點了上次沈念夏點的粉色帕洛瑪。
但沈念夏毫無拍照的興致,哐哐兩杯酒就豪邁下了肚,把褚橙看得一愣一愣的。
沈念夏沒醉,但眼淚嘩嘩掉。
褚橙這才察覺到不對勁,邊給人擦眼淚邊問
“夏夏,你怎麼了,不是因為月考成績是不是?”
沈念夏放肆哭了一會兒。
那聲音大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褚橙對投射來的疑惑眼神一一頷首,表示抱歉。
沈念夏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側趴在桌上抽抽搭搭的哭訴,
“褚橙,那個害死我媽的小三出獄了,我爸居然要和她結婚,我我不想上學了,上學就得沈凱的錢,就得看那個女人的臉色,我真的真的很想我媽,我以前很恨她,恨她為什麼不拉著我一塊跳下去,可我現在真的好想好想她”
褚橙最近忙著顧自己的事,聽人說完才恍惚想起來。
因為這次月考,劉扒皮找了不少家長談話,沈凱就在其中,但他沒來,來的是個女人。
應該就是夏夏口中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