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大學全部角色已成年)
僅一個上午,褚橙就適應了特尖班鮮明的教學風格快節奏外加不跟教材走。
兩年沒和裘放當同桌,這人的學習習慣也還是那麼任性。
心情好,就拿當場課的教材隨意翻一頁裝樣子;
心情不好,雙手插兜,筆帽都懶得掀一下。
早讀課上薑淑榮存了氣,上課的時候一個勁兒的抽人回答問題。
裘放這個刺頭自然是首當其衝的,但薑淑榮奈何不了他,不論她怎麼拐著彎刁難,天賦型選手就是有優勢。
導致的結果就是她開始拿鄧衝泄火,
“鄧衝,這題說說你的思路。”
鄧衝自認倒黴,二話不說,拿著書和筆就昂首挺胸去了最後一排立著遊神。
路過裘放身邊時,射過來的小眼神驕傲得很,活像去領獎似的。
四十分鐘的課,才上到一半,後麵罰站的人就滿滿當當。
褚橙知道戰火遲早會燒到她這裡來。
但被薑淑榮點到名字那一刻,心還是緊了下,這大概就是身份不對等帶來的天然壓迫感。
因為早讀課上鬨得那一出,她起身後全班同學的目光都黏了上來。
這回,八卦的份量很輕,探究她夠不夠格來1班就讀的審視意味更濃一些。
這大概就是夏夏常念叨的“優等生獨有的自我領域”意識。
即便她的成績就掛在公告欄上,也依舊需要接受這股意識的審判。
褚橙起身答題,她神情很淡,就跟在6班去領零分的數學卷子一樣,
“選a,老師。”
“解題思路。”
褚橙語速流暢,沒有炫技也沒有磕巴的說完了。
薑淑榮點點頭,又問
“如果選項b是已知條件,去掉y大於0的約束條件,那這個等式的最大值該如何求?”
褚橙提筆算了兩秒,也回答上了。
就在她準備坐下的時候,薑淑榮花樣又來了,拿著粉筆就開始噔噔噔假設,
“這些約束條件不變,等式zx+2y的最小值呢?”
褚橙看出來了,這大魔頭約莫是整不到裘放就開始整她。
其他同學最多兩個問題就坐下了,偏到了她這就是一連串的引申。
見人不說話,薑淑榮用粉筆頭點了點黑板,
“有思路嗎?”
話雖是在問她,但眼神卻死死盯著裘放的手不放,顯然是懷疑裘放給她遞了答案。
這就是赤裸裸的人格侮辱了。
“沒有最小值,原約束條件xy<0的情況下,這個等式不會存在最小值,另外老師您是覺得我能回答上問題,是因為裘放給我偷摸寫了答案是嗎?”
邊說,褚橙就扯過那張空白的草稿紙舉在手上,似笑非笑,
“裘放挺優秀的,我覺得我也挺優秀的,不知道到老師您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錯覺,希望不是因為性彆差異,畢竟老師您也是女性,沒道理會產生這種荒謬的假設。”
說完,就大喇喇坐下了。
裘放不著痕跡看了眼褚橙薄怒的側臉,很快移開目光,臉上是不加掩飾的自豪和驕傲。
斜後方罰站的鄧衝瞧見裘放這得意勁兒後,暗暗朝人比了個中指,意思很明顯褚橙發揮出色,關你什麼事啊,不要臉!!
薑淑榮被這番話刺得明顯有些不耐,但也沒說什麼。
幾十年的講台經驗,還不至於被一個黃毛丫頭給下了麵子,一句‘你想多了’就自然接過了話茬,繼續絲滑地折磨下一位被提問者。
至於究竟是不是褚橙想多了,全班同學都心知肚明。
一下課,張佩瑤和王萌就跑過來輪番咂舌,
“你可以啊褚橙,這話我們都隻敢私底下罵,你居然挑明了講,有魄力!”
褚橙用手撐著下巴看著她倆,揶揄,
“那我說的時候你倆怎麼不鼓掌。”
王萌壞笑著哎呀了一聲,“我們又沒有裘放這麼厲害的表哥,是吧,瑤瑤?”
被撞了一下的張佩瑤立馬接上,“厲害?哈哈哈,你是指哪裡厲害?”
熊娜娜路過插進來擠眉弄眼,“這破路也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