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橙噎得不行,這人的嘴巴真是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她其實真是為他身體著想,裘放換藥時,她瞧過他身上的傷口,起碼得修養一段時間才能痊愈。
倆人湊一塊,鐵定得瞎胡鬨。
再加上臨近期末,得專心複習,她現在對裘放沒什麼抵抗力,以前還能訓他幾句不正經。
現在可好,眼神一對上,用周思倩的話來說,就是‘全身都感覺著火了’。
切除邪念,得從源頭抓起,所以褚橙完全不敢和人距離過近。
但這次,她學聰明了,在學校沒和人避嫌,免得矛盾升級,演變成上次的核爆。
回教室的褚橙想了想,掏手機給身後的人發消息。
【可以,但先欠著,還有,你不能折騰夏夏。】
裘放盯著她雪白後頸勾唇笑了笑,她不提他都忘了,她還欠他一堆舊賬呢。
裘放拿手機磕了磕褚橙座椅靠背,等人扭頭過來,他才懶洋洋開口,
“褚橙,賒賬得麵談,隔著屏幕我哪知道你會不會賴賬。”
一旁不明所以的鄧衝湊上來,好奇地問,
“賴賬?賴什麼賬啊?褚橙你要借錢啊?”
他嗓門大,周圍幾排同學的吃瓜眼神都聚了過來。
褚橙,“”
褚橙氣得不行,就連晚上回家吃飯也沒挨著裘放坐。
恰輝宜年會,褚慧又不在家,飯廳裡除了咀嚼聲就是兩人隔空的眼神交鋒。
一頓飯吃完,裘放愣是沒開口,打定主意不妥協。
就不是他小氣的問題,古菁華和褚鬆柏的生日都在年末,按慣例,他們一考完就要啟程去伯尼爾過新年,年年如此。
這還沒去呢,褚橙就先給他甩了篇小作文過來,從衣食住行挨個給他定了規則。
總結起來就六字,“少看我,彆碰我。”
繞了一大圈,他還是見不得光的小三。
這可算是踩到裘放雷區了。
褚橙在酒店誆他的話術是一套一套的,然後出了酒店,她是一句沒做到。
裘放甚至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一時興起,隻是想和他玩玩,並沒有她嘴巴上說得那麼愛他。
不然哪有人剛談戀愛就像她這樣的,清湯寡水得跟個聖人一樣,一心隻有學習。
重點是後天就考試,她這該複習的都複習得差不多了,居然還不能一塊睡,裘放大為窩火。
因為都存著氣,滿桌子菜,倆人都吃得有些食不知味。
褚橙本來想著,要是裘放先鬆口,她就原諒他在教室裡無理取鬨,結果這人比他還大牌,愣是不吱聲。
褚橙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把碗裡沒喝完的湯潑到他那張帥臉上,就在她猶豫要不要主動開口時,裘放的電話響了。
裘放也沒避諱,點了擴音。
是尋跡的老板。
說了一堆花裡胡哨的,褚橙聽了一耳朵,有點年終彙報的意思。
比她先不耐煩的人開口了,“廢什麼話。”
許邵一顯然習慣了裘放的談話風格,自然轉了話題,
“是這樣的,裘總,人事部那邊問兼職指標來年是否還繼續保留,保留的話就做進預算”
裘放掀眼皮看了眼光明正大偷聽他打電話的褚橙,上半身往椅背靠了靠,含笑反問,
“你說呢?”
褚橙不知道裘放在問她,還是在問電話裡頭的人。
但,他的表情要多挑釁就有多挑釁,褚橙反骨也開始冒尖,翻了個白眼沒說話。
養一個閒人,這點小事其實哪裡用請示。
許劭一主要是想探探口風,這不是馬上要發年終獎,沈念夏這個關係戶當然要區彆對待。
但他又怕拍了馬屁老板不知道,那不是白搭,所以拐著彎問了一嘴。
但一聽裘放這涼颼颼的語氣,他又迷糊了,
“按理說是不用的,但是”
後麵的話褚橙沒聽見,因為裘放起身收碗,拿著手機去了廚房。
褚橙覺得裘放不至於小心眼到這個地步,多半是恐嚇她的,於是沒當回事。
直到晚上十一點,看見沈念夏發了條暴風哭泣的朋友圈。
一問,裘放還真把人給開了。
褚橙差點沒忍住衝去廚房拿刀。
因為沈念夏在尋跡的所有開支,她都一分不少地轉給了裘放,雖然知道他不缺錢,但好歹是幫她忙,錢也該自己出。
就借用了他一個平台,他居然還這麼小心眼。
兩分鐘後,褚橙抱著自己枕頭衝進了裘放房間,惡聲惡氣讓人給她挪位置,
“睡進去一點!”
裘放嘴角掛著得逞的笑,爽快給人挪了一半位置出來。
褚橙剛躺下,一絲不掛地人就湊了過來。
褚橙覺得裘放太小人,猛地翻身背對他,擲地有聲開口,
“經期,勿擾。”
裘放圈她腰肢的小臂沒停,依舊把人拽到了懷裡,湊到她耳邊輕慢笑了笑,用詞格外犀利,
“一個月來四回,一回來七天,剩下兩天的自由時光,你還得去幫沈念夏補習功課,褚橙,你就說你過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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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橙,“”
她決定裝死到底。
明天雖不用上課,但後天要考試,裘放本來也沒想折騰,抱著人就閉上了眼睛。
自作孽的褚橙熱得睡不著,翻來覆去地換方向躺。
隔了會,她還是和裘放提了下沈念夏的事,
“過年尋跡又不歇業,夏夏回家都沒住的地方,你就不能發點善心收留她一下嗎?又不要你出錢!”
裘放睜眼看她了一會兒,嗓音十足的慵懶,
“你經期,我禁欲,這事,免談。”
褚橙美眸半眯,恨恨罵了他一句,
“你趁人之危!”
裘放挑了挑眉,把人摟近了一些,呼吸直直灑在人鼻端,貼在她唇角上方的薄唇將落不落,
“你知道就行。”
褚橙知道他什麼意思,她偏不湊上去。
她抿唇冷哼了一聲,閉眼沒說話。
裘放看人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氣笑了,斂了眸色,和人拉開距離,聲音沉得不辨喜怒,
“褚橙,故意惡心我是吧?”
褚橙睜眼看他,紅唇上扯著假笑,以牙還牙懟他,
“你知道就行。”
裘放舔唇笑了笑,扯著人手腕,十指緊扣,直接把人壓在了下麵,睨著她咬牙問了句,
“你這到底是過來求我幫忙的,還是過來氣我的?”
彆人求人,都是低姿態,再不濟,態度也得好點吧。
她這一過來,直接給他甩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