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這話倒是讓許侍郎有些不敢拆這個小盒子了。
看了看旁邊的妻兒,皆毫發無損,所以盒子裡不會是什麼殘肢斷臂。
他最近動的手腳太多了,唯一一次和安王府有關的也是前幾天那個金鈴鐺和撥浪鼓,安王就算發現是他送的也不能再上邊做馬腳。
“快開啊,放心,本王不至於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投放暗器的。”安王不知從哪裡整了一把扇子,漫不經心的在胸前輕搖。
許侍郎心底不信。
上次不知道哪一天了,有人背地裡說了安王妃的壞話被他聽見了,第二日說壞話的那人收到了一個‘禮物’,他當眾打開,一個墨水噴濺了他一臉。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他送的,但是他當時笑得最大聲也最張狂,誰能猜不到是他送的。
那次之後官員們隻要收到禮物都會讓下屬先打開,確定裡麵沒有‘暗器’之後才看。
不過安王眾目睽睽之下都這麼說了他也沒有不打開的理由,要真有詐,他也能直接發難。
他的手落在那小盒子上,輕輕按下卡扣,盒子開了,他腦袋不由的往後靠,另一隻手半擋著臉。
眼睛再次睜開,看見裡麵的一小本冊子。
他拿起冊子,看了安王一眼,看見那熟悉的笑容,滿是不安的打開冊子。
下方議論紛紛,“安王送了本冊子給許侍郎,不知那本冊子裡麵寫了什麼。”
“總不能是拉攏信吧?”
“這麼明目張膽地拉攏是安王瘋了還是許侍郎瘋了?”
許侍郎才看了一些內容之後,手就劇烈顫抖著,手上的東西直接脫手砸在盒子上。
他的視線驟然看向安王,安王知道了這件事,那他該怎麼辦?
以安王的睚眥必報的性子他不死也會脫層皮,這官位定然是保不住的。
在他五十大壽的開心日子上說這件事,存心不讓他開心,安王是在是太狠了。
而他很快就會看到更狠的。
“老爺。”許侍郎的夫人見她神情不像是驚喜,心中有些不安。
許侍郎僵硬地搖頭。
他的態度也讓下麵的來賓心中猜測那個冊子上有什麼。
宴席平靜地進行了,很快,平靜被打破。
大理寺來人了。
這次來的是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帶著官兵闖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大理寺少卿“本官這次是為工部侍郎而來的。”
工部侍郎一聽慌了,“不知少卿來此為何?”
“有人到大理寺控告工部侍郎殺害四名良民。”
眾人不解,隻是為此為什麼要如此大張旗鼓地抓人,還是在人的壽宴上。
大理寺少卿繼續道“安王也控告工部侍郎在十年前買通接生婆對換死嬰,害他與兒子分彆十年。”
此言一出,場上不少人嘩然。
買通接生婆,調換安王孩子,這工部侍郎真是大膽,況且十年前工部侍郎還隻是普通官員並未當上工部侍郎。
工部侍郎這下子連狡辯都沒有狡辯,而是喃喃地癱坐在椅子上,“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官爺,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啊,我夫君怎麼會做這種事情……”許侍郎的夫人剛說完就被上前抓拿工部侍郎的官員退到一旁。
“夫人,證據確鑿,還請不要妨礙公務。”大理寺少卿冷漠道,“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