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擔心傷到他,但發了瘋的楠木鬆清可不管你是誰,胳膊肘,手臂使勁往安王妃身上、手上錘。
見此,嘉嘉嘴角耷拉下來,目光隱隱含著怒火,她吼道“走,讓他走,走了死在外邊沒人給他收屍。”
【要不是為了搞清楚他身上的秘密,窩才不管他。】
嘉嘉心疼地看著她娘親的手,凝白的柔夷上泛起了淡淡的紅痕,是剛剛被楠木鬆清的骨頭磕到的。
嘉嘉心疼地呼呼,“娘親疼不疼啊。”
其實安王妃並沒有什麼感覺,她的肌膚本就敏感,隻要輕輕磕碰到就會起紅印,有時候就是看著嚇人,但其實並不疼。
她平時訓練的時候不小心磕碰到,嚴重的時候一日都不會消退,她小時候經常用詞去坑兄長,也會在兄長被父親拉著對練的時候笑的比誰都開心。
瞧著小奶包認真的對著那紅痕吹氣,安王妃心中一軟,故意道“寶貝女兒親親就不疼。”
嘉嘉疑惑地看了眼安王妃,在那紅印子上親了一下,“不疼啦?”
安王妃的本意是讓她親自己的臉頰,“不疼了。”
嘉嘉若有所思。
楠木鬆清衝出房間,沒多久又走回來了。
嘉嘉抱著手哼道“不是要走嗎,回來乾嘛。”
楠木鬆清靜默地走回床邊,垂首靜靜站在床邊,離她隻有一臂距離。
他什麼也沒乾,就是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腳,和鋪在地上用銀絲撚金絲刺繡的軟墊。
安王得到侍衛的通報,去應付來客。
嘉嘉不經意瞧了他一眼,見著那晶瑩滴滴滑落,她慌了一下。
【窩不會把人罵哭了吧……】
嘉嘉有些糾結,她沒想到這個小皇子這麼脆弱……
【可是是他先傷了娘親,窩沒有錯……除非他先道歉。】
【可是他說不了話怎麼道歉……】
嘉嘉滿心糾結,白嫩的小手扣著衣服上的刺繡。
兩人都強在那了,安王妃心中歎氣,出來當和事佬。
“娘親沒事,他也隻是想回家,也不是故意的,嘉嘉就不要生氣了,他還生病呢。”
嘉嘉這才軟了性子,“哼,好吧。”
【娘親都這麼說了,他那麼可憐,又愛哭鼻子,原諒他又如何。】
嘉嘉小屁股往旁邊扭了扭,伸出手抓住楠木鬆清的衣服。
他身上那身臟衣服早就被下人個換掉了。
“娘親原諒你了,那窩也原諒你了,你可以不要哭了。”
楠木鬆清仿若無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上。
嘉嘉也不惱,“你想不想回家?”
楠木鬆清驟然抬頭,眼睫撲閃,上邊掛著淚痕,眸子泛紅,像是脆弱的小獸一樣惹人憐愛,眸中的光緊緊追隨著嘉嘉。
楠木鬆清點頭。
“可是你的身體治不好,你如何回去?”
嘉嘉指著旁邊的銅鏡,示意他去看。
楠木鬆清一瘸一拐地走過去。
臉上的抓痕交錯,但是難掩少年的絕色,這是路上被兩隻不同的貓也抓傷的,他兩次從醫館裡麵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