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回屋,黑花閒來無事也跟著一起,風偷溜進來引得那燭火俏皮輕顫。
禿了毛的白鼠在籠子中似乎感受到自己會發生什麼,格外的暴躁,用那牙齒撕咬著籠子,妄圖從裡麵跑出來。
很可惜,一切皆是徒勞。
嘉嘉在籠子上加了一層的防禦,保準他咬到子孫後代都千秋萬代了都出不去。
黑花的神情懨懨,對於白鼠的掙紮連眼神都不願意丟去分毫。
嘉嘉笑吟吟地捧著黑花的臉,輕輕呼了口氣到黑花麵上,黑花兩腮上的白須須輕顫。
“好啦,不就是在宮中刷了十次牙回來也被娘親逮著刷了兩次嗎,有什麼大不了的,瞧瞧,現在多乾淨啊。”
黑花明顯不想理她,它明明吃了一大盆的肉,可嘴裡還是有那奇怪感覺,還有奇怪的味道。
那味道他隻在一個地方架子上掛著的肉上聞到,他感覺自己當時就跟掛架子上肉無差。
“不要不高興了,等到我把弟弟的魂魄弄出來,把這白鼠給你當玩具。”
黑花懶懶看了她一眼,像是在問這麼脆弱的東西,玩兩次不就死了,有什麼可玩的。
“好啦,明日我多分你一個雞腿。”
“吼。”
“兩個。”
“吼。”
“三個,不能再多了。”
“喵嗚~”
哄完黑花之後,嘉嘉便開始準備施術法取魂。
步驟不難,就是耗費法力。
她檢查過了,因為小弟弟的皇室之人,出生自帶的氣運便比一般人更盛,這幾日過去了,白鼠不過是吞噬了小弟弟不到半數胎光魂。
有點影響,但不多,她有辦法讓這白鼠吐出來。
……
接下來的幾日,安王妃稱病在家休養,拒了一切宴會和探望的帖子,安王這個寵妻狂魔也請假在家照顧,出乎意外的是,皇上居然還同意了。
安王以照顧王妃為由直接住進王妃的院子,嘉寧公主也因要近身照顧不願意離開安王妃向書院請了假。
實則兩人都住在嘉嘉旁邊,吃住一同,一方麵是掩蓋她胃口大,一方麵是若有不對隨時能趕過去照顧。
唯有宋硯璟和宋硯禮兩人還正常上學,不過也是匆匆而來,匆匆而走。
怕宋硯禮說錯話,漏了口風,便讓他佯裝沉默。
同僚問起他皆是搖頭,情緒低沉,所有人都以為安王妃病得嚴重,紛紛安慰他。
就連原本這幾日要出發去參軍的甄浩然都延後了幾日,就為了安慰宋硯禮。
“一切都會好的,伯母她吉人自有天相,是曾經為我們保家衛國的將軍,上天一定不會忍心將人帶走的。”甄浩然重重地拍著宋硯禮的肩,真心實意道。
雖然他不知道他爹這個老家夥怎麼會改變心意讓他去從軍,但是他知道他爹去找他促膝長談的前,嘉寧公主和安王來過。
雖然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麼,但是能讓他爹改變主意的,一定是嘉寧公主,也隻有嘉寧公主能做到這件事。
他爹和安王向來不對付,上次安王坑了他爹一個破爛寶貝,讓他爹記恨了許久,定然是不會聽安王的說情,要不是嘉寧公主,估計門都進不去。
他確實沒考慮過當兵,但也不懼當兵,更多的是熱血沸騰,鬥誌昂揚,哪怕知道進去要隱姓埋名都也在甘之若飴,他也不稀罕用身份去軍隊繼續當大少爺。
他如今是真的將嘉嘉當成親妹妹對待,雖然臨走前見不到親妹妹,更不能去探望,隻能退而求其次找親妹妹的哥哥,四舍五入也是他的親弟弟。
宋硯禮謹記著兄長的耳提命令,依舊保持著沉默,隻是麻木地點頭。
“你下午可有安排?”甄浩然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