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抱著兔子轉身回屋,見到小兒子麵上立馬浮現出歡喜。
“餓了是嗎?娘現在去給你煮飯,你幫娘看看這兔子。”
“好。”胡三娃連忙將嘴裡的糖咬碎吞下。
“你在吃什麼?”婦人問。
“沒什麼,就是剛剛出去玩的時候他們給的一小塊糖,娘快去做飯吧,快餓死我了。”
胡三娃抱著兔子催促道。
婦人不疑有他,摸了摸小兒子的頭,對著院子的兩人喊道“賠錢貨,還不快來幫忙。”
胡二娃忍著痛從胡大娃的懷中起來,“知道了。”
嘉嘉的眸子裡映著那小人兒哪怕是痛得顫抖,滿心恐懼,也要走過去的樣子。
放棄了直接逃跑的念頭。
按這個婦人的偏心程度,她剛剛要真的走了,那婦人真的會直接打死這小女娃。
嘉嘉被胡三娃抱回屋子。
胡三娃關了門就隨便將兔子往地上一丟,從未考慮過兔子會不會受傷。
丟完之後就往床上一躺直接睡覺去了。
胡三娃的身體比起胡大娃和胡二娃來說,稱得上是圓潤,麵色紅潤,瞧得出夫妻兩人都很疼他。
沒有草吃嘉嘉就尋了涼快一點的地方帶著,閉目養神,思考要如何逃跑而不牽連那兩個可憐人。
才開始想,就聽到外邊劈柴的聲音,屋裡也正好響起了打呼的鼾聲。
嘉嘉的兔耳朵聳了聳,耷拉下來捂著不想聽。
“說,是不是你偷吃了廚房裡的飴糖,整日吃我家的,喝我家的,還敢做出那偷雞摸狗的下流事,你就不能跟你弟學一學嗎?你個賠錢貨,我打死你。”
“我沒有,我沒有偷吃糖,是弟弟吃的。”
“糖罐子可是從你的屋子裡搜出來的,不是你是誰,還學會了撒謊了,還敢把事情推到你弟弟身上,讓你說謊,讓你說謊,我打死你。”
“啊!真的不是我……”
“……”
嘉嘉無奈地睜眼,正好看見那原本在睡覺的胡三娃不知何時趴在門上偷聽,臉上滿是惡劣的笑。
“哼,居然還敢把事情推到我身上。”
“就算是我做的又怎麼樣,娘又不會相信,敢說我,你玩了胡二娃。”
胡三娃將門推開,開始裝可憐。
“娘,姐姐為什麼要說這件事是我乾的,我都沒有進過廚房,進過廚房的隻有娘和姐姐,姐姐說不是她,那是在說娘偷吃的嗎?”
這話一落,那婦人更加生氣了,手上的動作也越發的狠。
胡二娃在地上疼得直打滾。
胡大娃想辯解保護,都直接挨了一腳。
嘉嘉看著那躲在門口偷樂的胡三娃,眼底劃過一抹金色。
神力鑽進胡三娃的身體,胡三娃突然麵色一變開始在地上下跪。
“娘,彆打了,不是姐姐做的,是我做的,是我將糖都吃了,還嫁禍給姐姐,娘要打就打我吧。”
聽到胡三娃聲音的婦人也停下來的,想上去將小兒子扶起來說幾句,但一靠近脫口而出的話卻變成了,“居然是你偷吃的,你個滿嘴謊話的撒謊精。”
“虧我平日這麼疼你,你還偷了什麼,說!”
婦人手上的棍子也控製不住的往胡三娃身上落,聽到小兒子的哭嚎聲婦人滿眼不忍。
但那不忍很快變成了驚恐,因為她發現自己不止停不下來,連說話都不受自己控製了。
胡三娃在嘉嘉的控製下將一切做過的壞事都一籮筐地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