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
薑覓看著伊漪問道。
伊漪湊到那個腦袋旁邊,拿著一把手術刀,毫無人道的刮掉外麵的血肉,然後仔細檢查著
“你看嘴裡麵。”
伊漪指給薑覓看。
薑覓視線看過去,仔細觀察後道“舌頭沒了?”
“嗯,切麵很平整…應該是生前用利物切割下來的。”伊漪用手術刀抬起腦袋的上顎,全方麵給薑覓展示著。
“不是,你倆,嗯,進遊戲前乾嘛的,法醫?”遊蝶後退兩步,離兩個討論著死人腦袋的人遠了點。
俞瑾懿跟在遊蝶身後,眼神看了一眼腦袋然後趕緊收了回來。
“沒有,我心外科的。”伊漪繼續著動作,輕描淡寫道“大學學過解剖。”
“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有錢人而已。”薑覓伸出手扒拉了一下眼珠子,她還沒戴手套,直接在腐肉上麵操作。
“恐怖。”俞瑾懿評價道。
在遊戲裡這麼久,也不是沒有見過屍體,也不是沒有殺過人和鬼怪。
但這些和解剖還是不一樣的。
遊蝶撇了撇嘴“快點走了,這玩意有什麼好看的。”
“屍體上還是有很多東西可以看見的,比如這種,舌頭被切割下來的。”伊漪分析道“還是比較少見的,大多數的鬼怪更喜歡一擊致命。”
“所以,代表了什麼?”俞瑾懿好奇問道。
“代表舌頭被切掉了。”遊蝶無所謂回答道。
“嗯。”伊漪點點頭“你說得對。”
“一個屍體代表不了什麼,我隻是習慣性的弄一下而已。”伊漪拿紙巾擦拭乾淨手術刀。
薑覓把眼珠子給人家安回去,擦了擦手後,從口袋裡拿出礦泉水喝了一口“走了,彆在這裡耽誤了。”
再往前走,是不算長的一條直道,越往前,空間越狹隘,到後麵基本上隻能一個人通行。
在綠色昏暗的光線下,需要時刻戒備著身邊的動靜。
遊蝶在最前麵,後麵是俞瑾懿,緊緊拉著遊蝶的衣袖,後麵是薑覓和伊漪。
看著兩個小蘿卜頭緊緊貼著的模樣,薑覓回頭和伊漪調侃“現在感覺自己像個二胎家長,看著兩個小孩感情好的時候,甚至有點欣慰。”
伊漪觀察著後麵的情況,聞言往前看了一眼。
一個藤蔓從薑覓手中飛出,纏住伊漪後麵突然衝出來的鬼怪。
“嗬嗬!”
鬼怪被捆住,發出吼聲。
“等等。”伊漪叫住準備送鬼怪一程的薑覓。
“怎麼了?”薑覓指尖凝出的蝴蝶,不再舞動翅膀,停留在她的指尖。
“這家夥,有點像剛剛看見的腦袋。”伊漪靠近鬼道。
薑覓瞄了一眼。
鬼臉上的長發粘在臉上,根本看不見模樣,有點像流浪漢,看著很惡心的模樣。
“你怎麼把他們聯係起來的?”遊蝶變成蝴蝶,飛到薑覓肩上,看著鬼好奇道。
俞瑾懿前麵沒了人,隻能轉身抱住薑覓的腿,警惕的看著周圍。
“下巴上的胎記,這還是很有標誌性的。”伊漪一下擒住鬼的下巴,給遊蝶展示著。
說完,她扒開了鬼的嘴巴,查看口腔裡的舌頭。
“她是真的,很勇了。”俞瑾懿一臉震驚看著伊漪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