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姚薑覓二人拿的邀請函既是從監管者那邊得來的,等級自然不低,被恭恭敬敬的引到了二樓包廂裡。
一路上打量的目光不少,薑覓都選擇性的忽略了,她對這裡的建築更是好奇,有幾分蘇式園林的影子,偏多了幾分西式的味道,又處處掛著大紅的燈籠,顯得不倫不類的。
“這拍賣行的主人,倒是灑脫。”
等坐下後,薑覓留下一句評價。
慕青姚側目看著薑覓笑道“你用詞倒是謹慎。”
“還有多久開始?”薑覓不理會慕青姚的言語,把目光落在下麵。
從麵前的露台上,可以清清楚楚看見下麵的人,以及其他包廂裡麵的人。
可下麵人,卻無法看到包廂裡的人,除非他們自己把頭伸出來。
就她們入座時,其他幾個包廂已經有人了。
包廂數量不算多,滿打滿算也就六個,除去四大公會和監管者,還有個留出來的位置。
不管是天價賣出還是主人家坐,亦或者做個人情,倒也是個好選擇。
和四大公會監管者平起平坐,聽起來總是讓人舒服的。
“倒是個商人作風。”薑覓笑道。
“六為吉數,又有六六大順的意圖,也是成雙成對的好兆頭,怎麼就商人作風了。”
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的聲音,嘶啞難聽,二人聞言皆往後看去。
薑覓看了眼來人,黑袍罩身,從上到下遮的嚴嚴實實,連下巴都未露出來,這聲音…應當是遮掩過的。
不知來曆,薑覓下意識看向慕青姚,畢竟是對方把她帶來的。
“閣下是?”慕青姚也是有些疑慮,她本來就是來看戲的,之前的時間全消磨在監管者的資料室裡的,也就忘了背調這回事。
“在下不才,名姓不足掛齒,隻有這一間小小的拍賣行可以說道說道。”那黑袍人手放在胸前,彎腰致歉道。
“拍賣行的主人便可直入包廂了嗎?那倒是值得說道說道。”慕青姚咬文嚼字的拿對方的話堵著人。
“我並未進入,隻是聽聞有人讚歎我灑脫,由此有感而發,迫不及待想與此人結為好…”
“胡慧盈你進來坐著,彆裝神弄鬼。”
對方的話還沒說完,薑覓直接不耐煩的打斷道“你配上這文縐縐的腔調,和外麵那西式的蘇式園林一樣彆扭。”
慕青姚聞言看了一眼薑覓,又看向了那黑袍人。
黑袍人頓了一會,悶不吭聲的摘下帽兜,露出那熟悉的容顏。
正是胡慧盈。
胡慧盈摘下變聲器,有些好奇的看著薑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我可是全副武裝啊,是有什麼破綻?”
“說不上破綻…”薑覓歎了口氣,喝了口茶水才繼續道。
“我從進來就開始觀察了,尤其是對麵那些個人,每個包廂的人數都有對應的位置,許是早就安排好的…”
“慕青姚沒提到提前報備一事,我想,應該是進門的時候才得到的消息,不管是什麼手段,隻要快於人到包廂的時間,就能夠貼心的擺好位置。”
“但我們這個包廂是三個椅子。”
“我讚歎灑脫時已然坐到了位置,而且距離你出現的時間太短了,你早就守在這裡。”
“說實話,守我們不是一個明智之舉,從一個商人的角度來看,若想結交,多的是法子,你這樣怕是想結仇。”
“你雖是全副武裝,但未改身高,應該是想著後麵坦白身份,沒有花心思篡改所有痕跡。”
“最重要的是名字,喜旺拍賣行,希望拍賣行…你帶我去過那裡。”
“就憑這些猜測?”胡慧盈看向薑覓。
“能不能等我把話說完,你今天和遊蝶起衝突那事,她來找我告狀了,還帶了照片…”薑覓看向胡慧盈。
“那照片倒是沒拍你,拍的是那個花姍,應該是叫這個名字,她衣角處有一道花紋,和這裡紅燈籠上的很像。”
“而她是你的屬下,現在正坐在花國公會,她親姐姐的旁邊。”
說到這裡,薑覓又喝了口茶。
話說的多了,實在是渴。
“對了,還有,你應該不是文科或者藝術類的,學的理科吧,不管是咬文嚼字還是這蘇式園林,畫虎不成反類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