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薑覓有些疲憊的躺在床上,一想到明天要去奶茶店工作,還有點新奇。
“姐,你怎麼還不去洗澡?”弟弟這時候正好敲門問道。
“馬上去…媽乾嘛呢?”薑覓下意識回道,遲鈍的喊著有些生疏的稱呼。
“她洗了澡就回房間了,我也洗完了,你快點洗完把熱水器關了,彆浪費電。”弟弟說完就離開了。
薑覓拿著衣服到了逼仄的衛生間,淋浴就在蹲坑的旁邊,衝落的水隨著地板流入裡麵。
兩三分鐘洗完以後,她匆匆穿上衣服關掉熱水器,便準備回臥室,一走出衛生間卻看見了母親坐在客廳,好像是在發呆一般,就坐著也不說話。
客廳隻有餐桌和塑料凳子,沒有電視這種用來消遣的東西,消遣這兩個字,對於這個家庭來說好像有些沉重。
薑覓在自己的臥室找到了母親的病曆本,一疊疊的單子,都是去醫院留下來的。
上麵都是專業名詞,薑覓隻了解個大概,知道母親的病應該是在腦子上。
並沒有手術,而是每月複查吃藥壓製維持。
儘管有醫保什麼的,一個月去醫院加上買藥還是要花掉三千多。
而姐弟倆的工資,合起來才四千二。
一家三口,基本上每個月差不多一千的生活費,其中包括了水電吃飯通勤等等一係列花銷。
沒打擾母親,薑覓小心翼翼的回到了房間裡。
時間還有些早,薑覓躺在床上,一時半會也睡不著,突然想起還沒給舒晨發信息說明情況,趕緊拿起通訊來。
聊了幾句話,不知不覺就到了八點鐘。
窗戶突然傳來一聲異響。
薑覓看過去,發現本來好好的一塊玻璃,不知道被什麼給砸裂了。
想到什麼,心下有了判斷,薑覓走到窗邊,往下看,就看見一個披著豹紋外套的男生站在下麵。
見薑覓探頭,他還吹了個口哨,故意吸引薑覓的注意力。
這男生年紀看起來也不大,看著,應該也是個未成年。
至少,比薑覓最壞的推測好上一點,不是那種社會大哥來誘導未成年了。
長得也還算乾淨,臉上沒什麼疙疙瘩瘩,什麼青春痘什麼的,五官臉型都還行,就是剃了個寸頭加上歪理歪氣的氣質和實在辣眼睛的穿搭,看的人眼睛疼。
薑覓沒理會他,直接回到床上關燈睡覺了。
這房間在五樓,那家夥能把窗戶砸裂都算他力氣大準頭好了,不可能爬上來的。
另一邊,俞瑾懿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路上買了兩個飯團填了一下肚子,回來便準備洗了睡。
可洗完澡,刷牙的時候,俞瑾懿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猶豫了一會,拿出手機給房東發消息。
俞瑾懿哥,能不能幫我換個門鎖啊,最近下班總感覺有人盯著我一樣。
房東大哥是個脾氣爆的老胖子,說話都是方言夾著普通話,每天都可以聽見他的聲音在外麵走廊上叫罵。
看見這消息,對方直接甩過來一道語音。
“大姐,你能不能看看自己個德行,哪個男的看得上你咋,你都快奔四了,還生了個娃,一天天有個妄想症似滴,難怪你屋男人要跟你離婚咋。”
奔四,生娃,離婚。
三個關鍵詞差點把俞瑾懿砸暈過去,她趕緊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還是一樣貌美如花才鬆了口氣。
樣貌上的無變化,讓玩家們都下意識鬆懈了對於這方麵的探測。
俞瑾懿拿出手機,在玩家群裡麵提醒一句,順帶著約明天聚會見麵的地方。
十二個玩家,每個人的身份都不相同,想找到一個時間聚在一起,還真有些不容易。
俞瑾懿不擅長協調這種事情,看著群裡麵你一言我一句的,半天也沒落到正題上。
試圖把話題拉回去,卻也隻是做無用功,不免有些氣餒,想著不如放棄了算了。
沒想到,突然有個人出來主持局麵,以一己之力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
就是時間安排的不怎麼好,聚會約到了淩晨三點,這個時間確實都有空,但她這個點確實該睡覺了。
不過俞瑾懿也沒資格指手畫腳什麼,在對方禮貌詢問下,打下了ok的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