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伸手往背簍抓了一把,在他麵前攤開手,掌中是那黃褐相間的九層風切片,切口平整,大小相似,應是用水浸泡煮軟後切成,也是費了一番心思。
她沒有說什麼承諾,沒有什麼豪情壯誌,更沒有咄咄逼人,隻是將這一切攤在他的麵前,讓他來評評這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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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夫心中一聲歎息,這三禮,一是師禮,二是醫德,三是赤誠,可惜女兒身,可惜為人婦。
“丫頭,老夫這醫術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傳內不傳外,傳男不傳女,老夫要是傳了你,你讓老夫如何麵對列祖列宗啊?”
麵前的丫頭沉默,忽然在他麵前跪了下來。
“我林夏丫,林月,願認陳大夫為乾爹,侍奉終老。”
“不不不!”陳大夫連忙擺手,他孫子都比她大,這要是認了他老臉往哪兒擱?
“你跟平兒一樣,叫我爺爺。”
“月兒拜見爺爺。”
“哎!”陳大夫點了點頭,“起來吧,改日你叫你娘過來一下,咱兩家商量商量啥時候把這儀式辦了。”
“是。”
陳大夫見女孩抿著嘴,眼中流露出那淡淡的興奮,也笑了笑。
傍晚,林月回到吳家,將這事告訴了蘇氏,蘇氏瞪大了眼一直追問是不是真的,手中碗裡的水左右搖晃灑了出來。
林月上前接過她手中的碗,喝了幾口。
“娘,要是得空,咱們後日去吧。”
“那恙兒怎麼辦?”
“咱們隻是去一天,申時回來,不會有事的。”
“好好。”蘇氏擦了擦眼淚,“到時候娘去叫你二狗哥幫忙看著。”
“嗯。”林月點點頭。
後天,林月和蘇氏去了鎮上陳大夫家,陳大夫六十高齡,有一雙兒女,女兒早已逝去,兒子陳祥沒有什麼學醫天賦,便去山中采藥供應藥鋪,孫女已嫁,孫子陳平當藥童,資質平平。
二人見了陳大夫和陳平父母,有著天價血芝作為結親禮,兩家很快便商量好了各個流程。
到了認親當天,林月和蘇氏將屋子上下打掃了一遍,換上了新衣,等陳祥夫婦過來,林月送了帽鞋衣料作為敬禮,磕頭認親,對方回了副碗筷,再吃頓飯禮畢,以後雙方過年節便要當親戚走動了。
第二日,陳大夫帶著孫子過來為吳恙診脈、施針,換了一副藥,藥中便有那仙人血芝。
山路對一個老人來說太過折騰,之後的針灸便是陳平一人來,林月邊認藥製藥邊學習人體筋脈,日出而去日落而歸。
有空她也教吳恙一些醫學知識,免得吃了那麼久的藥紮了這麼久的針都不知道為啥吃這藥紮這兒。
村裡人知道林月認了這門乾親,學了醫術,有羨慕有唾罵,但明麵上大家都不敢得罪她,這年頭窮人看不起病,大夫便是他們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林家來人叫她回了趟林家村,眾人紛紛指責她為什麼不是認娘家而是吳家為乾親,還讓林月學成之後偷偷教他們。
林月說可以,脫離林家入陳家族譜,麵對眾人質罵林月沉默以對,但學醫的畢竟是他們林家的人,最後也不了了之。
春去秋來,寒來暑往,轉眼間已過三年,林月十七歲。
陳家藥鋪內,一個臉色淡漠的少女將三指搭在婦人的腕處,她腿上的手微微發抖。
“彆緊張,放鬆。”
如深河清冽處傳來的聲音,婦人下意識地哎了聲,深呼吸幾口氣低聲道。
“大夫您幫我看看,我兩年無所出,至今未懷。”
少女把了會脈,問道“落過胎?月事幾日,是否規律,腹痛?”
婦人點點頭道“曾落過一次,月事來了四日,有時遲了三日,有時是五日,來得時候小腹脹痛得緊。”
“大便幾日一次。”
“三四日。”
“伸舌頭。”
少女瞧了眼,舌質暗紅,邊有瘀斑,舌苔薄黃,而體態偏胖,診脈弦,得出診斷。
“腎虛精虧,兼有瘀滯。”
陳大夫點點頭。
林月收回了手,執筆在紙上寫下藥方,寫完遞給旁邊的陳大夫,陳大夫看完又拿起陳平寫的藥方,最終將林月的藥方給了陳平去抓藥。
待病人走後,陳大夫對陳平道“平兒,可知曉老夫為何不選擇你的?”
陳平應了聲,“我們所開的藥方是相同的,但林妹妹的把其中一味貴重的藥材換成藥性相近的,再配輔藥調和藥性,價錢便比我的低了一半。”
陳大夫點點頭,“書上的藥方是好的,可不一定是適合的,要因人而異,你啊就是不敢換,怕這怕那的,要是有林丫頭一半的細致和膽子,老夫就能安心閉眼了。”
陳平聽此,低頭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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