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總是跟實踐存在差距,就像打代碼一樣,複製粘貼都會出現錯誤,重啟能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可是你依舊不知道錯誤在哪裡。
許多問題隻能自己探索或者請教他人。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月,這天林月正在練習束縛法術,正拿靈器測試堅韌程度之時,有人發來了訊息。
是司空見卿約架,思索一番找不到拒絕的理由,數日後幾畝靈田既收割又要撒種,便約在一月後。
他從兵塚中也拿了件靈寶,再加上學的天階劍法,本身又是個專業劍修,林月也不知她這個業餘選手有幾分幾率打贏他,況且忘情劍靈還在沉睡,即便有術法加持也是懸。
不過既是比試,靈寶威力太大,應是用靈器。
時間很快便到了一個月,宗門比武台上兩人持劍而立。
台下,林月這邊站僅站了三人,罵罵咧咧的離樂、魏啟、聶星堯,那個爬完九十九層台階的五靈根,他師尊是峰主洪辰七,洪辰七事務繁忙,讓王執事幫忙帶,王執事有約,讓魏啟幫忙帶,魏啟使喚不動人,便隻能自己帶。
來的路上恰巧碰到,便跟來湊個熱鬨。
蘇不言以及其他峰人保持中立。
而對方台下是他的師姐師兄師弟以及熱愛用劍的劍峰劍粉。
一峰的親傳跟人約架,聽到消息,一個峰同下境的人都來了,幾百人抱著劍冷冷地看著她。
這架還沒開始打林月便感受到了群眾的壓力,也聽到群眾的心聲,就是不知該如何滿足群眾的願望了。
離樂還在台下敵視對方,身為叛徒,不知道他回峰後會不會被眾人孤立。
“做我的對手,彆分心!”司空見卿眼神露出危險的信號。
這人一到打架就變得不正常,先下手為強,林月率先開啟領域,運轉太玄寶典,身上的氣息變得綿延深厚起來,單手掐訣,雙指劃過劍身,白光順著長劍朝上蔓延。
發光的寶劍又將持劍之人裹入光中,隻見她一腳朝後挪動擺出衝勢,司空見卿也開啟了領域,攻守兼備。
前方的光中那人足尖微動,刹那間光閃現到眼前,“鐺”的一聲司空見卿實實在在地扛下這一劍,凶猛的力道讓身體止不住後退,停在比武台邊。
林月沒給對方反應的機會,一套連環招打了下去,對方不是吃素的,很快便開始反擊搶占主動權,林月使出了太極,兵器交合,粘稠的法力使得雙劍被膠粘住似的分不開。
對方的劍似乎也不反抗,順從地跟著劍畫圈卻想著跟快劍一步脫離她的掌控。
多次嘗試終於擺脫束縛。
“強了許多。”他道“還是不夠。”
“扁他!太囂張了這人!”
離樂在下方憤憤不平。
金屬碰撞聲當當作響,比武台上兩人身影以肉眼不可見到速度高速移動著,殘影飛掠。
突然金光閃耀,白光也發出耀眼的光芒,“轟”的一聲爆響,巨大的風卷襲來,吹動台下人的衣發,而他們卻跟看不見似的,神情專注地望著台上一切。
爆炸聲減小,光芒減弱,眾人再次看向比武台,一人在台上一人在台下,大部分人沉默,唯有一人的聲音是那麼清晰。
“唉就說嘛!他沒什麼了不起的,就是沒有揍扁他怪可惜的……”
“幻術。”台下之人道。
“承讓。”林月拱手下了台。
打鬥不僅是技法的比拚,更多的是策略,這局一開始林月便打算取巧,早早使出幻術,溫水煮青蛙,讓對方慢慢適應,對現實一些細節逐漸失去判斷,讓她有機可乘。
怎麼說她身為同境近戰無敵的武修,全峰的參賽選手都入了前百,打親傳是家常便飯,這麼多人看著,要是輸了也丟武峰的臉。
或許此人太囂張也是個原因。
不過麻煩也隨著而來,她的院門前日日有不少劍修要挑戰她,性格開朗的在叫她出來一戰,不愛說話的默默拭劍。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好在沒等多久,司空見卿再次約架,林月應下,對方這次謹慎了許多,林月也沒什麼招式可玩的,輸了。
然而對方覺得沒難度,非要再打一場,這讓她不禁想起修仙界廣為流傳的一句話惹誰都不要惹劍修,輸了追著你打,贏得不痛快還是追著你打。
但修仙界也流傳著一句話,惹誰都不要惹武修,他能扛你一百拳,你扛不住他一拳。
林月開了金身領域,也不講究什麼策略,使上十足的勁徑直莽了上去,不要命的打法使得兩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
沒分出勝負,休養一個月對方又來,林月已經麻木了,閉門謝客,魏啟看不慣劍修那麼欺負人,和司空見卿約架,一不小心被算計下了台。
境界比人高還乾不贏自覺丟了武峰的臉,氣不過,約架再打,雙方負傷,輸了,養傷數日,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