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迷糊朝中村府邸,打了幾個奇怪的手語。不一會兒,麻生太郎來到他身邊。
楊迷糊聳聳肩,抱住她的胳膊,拿兩個坨坨用力蹭了蹭。
麻生太郎一個激靈,脖子上竟起許多雞皮疙瘩,此時她又不好推開他,隻低聲喝斥道“你惡不惡心?有什麼事,快說!”
楊迷糊正了正色,附耳過去,“我發現沈從武了。他正在那家女子成衣店,你去跟著他。”
麻生太郎一陣驚喜。二人等了片刻,一個妖冶的女人從成衣店走出。
“就是這個女人。麻生君,你可不要被他迷住了哈。”
麻生太郎翻了一個好看的白眼,“不殺嗎?”
“嗬嗬,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們先耍耍他,你瞧好了。我回去換身衣服就來。”
楊迷糊回到枝子的寓所。他一開門,愣住了,隻見枝子正一絲不掛從浴室走了出來。
枝子似乎驚了一下,瞬時又恢複平靜。她慢騰騰的,從下至上,一件一件穿衣服。
這穿衣秀讓楊迷糊下麵有了動靜。枝子穿好衣服,才故作驚醒道“哎呦喂,對不起,忘了弘田太君是男子了。”
楊迷糊強壓著邪火,正色道“枝子,幫我把衣服和箱子拿出來,我要卸妝。”
楊迷糊將那件綠色內衣扔進箱子,當著枝子的麵,脫下裙子,換上便服。
他背起魯班箱,拎著布裹著的步槍,朝門口走去。到了門口,又轉過身,對枝子道“枝子,那些衣服你改一改,自己穿吧。”
枝子連忙道“這太珍貴了。這些衣服大多是新的,退了還可收回點錢。”
這女人會過日子,也不貪心。
楊迷糊思忖一下,“你自行處理。你要願意的話,就彆去藝伎軒了。我見你點心做的不錯,就開個糕點店。這是一點錢,不夠再跟我說。”
楊迷糊將一遝日幣扔在桌子上,轉身走了。
枝子醒過神來,趕到門口時,已不見楊迷糊的身影。
枝子癱軟在地,捂著嘴不斷抽泣。
一個小時後,楊迷糊追上麻生太郎,但沒有與之碰麵。他學著鷓鴣鳥咕咕叫了幾聲。
二人經常在一起行動,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麻生太郎不時暗中打幾個手語,詢問什麼時候動手?楊迷糊都沒有回應。
下午六點,冬末的太陽已快落山,天色逐漸暗淡下來。
中村的小汽車駛到府邸門口。八個保鏢先下車,將車團團圍住後,中村才下了車。
此時的沈從武正從街道的另一邊,搔首弄姿,從車旁不遠處款款走過。手臂上掛著一個不大的女式小提包。
砰,一聲槍響。四名保鏢馬上撲向中村,另外四名保鏢舉槍瞄準了街上的行人。
沈從武下意識將手伸進向女式小提包,但又生生停在空中,整個人一下子僵在原地。
他此時可不敢動,一動定會被打成馬蜂窩。
砰!又是一聲槍響。
子彈在沈從武胸前從左到右穿過,胸前的兩個大坨坨頓時錯位。
他下意識捂住胸口,十分尷尬的看著四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
此時中村已被簇擁回府邸。剩下的保鏢見又沒了動靜,其中一人看向沈從武,大笑著戲謔道“花姑娘,捂住胸乾什麼?讓我看看咋樣了?”
沈從武醒過神來,捂著胸,尖叫著,朝遠處跑去。
砰!又是一聲槍響。沈從武一條腿中彈。
"撲通"!他半跪著摔在地上,女式小提包甩出老遠。
四名保鏢再次分散開來,見又沒了動靜,四人慢慢朝沈從武靠攏。
沈從武左膝蓋碎裂,正艱難的朝女式小提包爬去。身後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