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迷糊趁機又……才穿好衣服,悄悄溜回自己的宿舍。
可床上蜷縮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楊迷糊定眼一看,居然是紫鳶。
這小丫頭片子膽子不小,這個時候竟然敢鑽進他的宿舍,她就不怕麻生嫣抓住她問罪?
楊迷糊此時卻不敢驚醒紫鳶,一想起紫鳶那驚恐萬狀的眼睛,他至今仍一陣陣心悸。
他覺得自己身上一股怪味,不好與紫鳶同床,便窩在椅子上打盹。
迷迷瞪瞪中,忽然覺得鼻子發癢,禁不住打了一個阿嚏。
“二哥,您辛苦了!”紫鳶低聲輕笑。
楊迷糊不理不睬,繼續裝睡。
“哎哎,彆裝了。二哥梅開幾度,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吧?”紫鳶仍嘰嘰喳喳的。
楊迷糊突然一伸手,一把掐住她的小臉蛋,輕叱道“你使下三濫的手段,還好意思說?你這叫逼良為娼!”
“鬆,鬆手,疼!可有人樂在其中,又是為何?因為我在成人之美。二哥,你再不鬆手,我可喊啦!”
紫鳶連服軟,帶譏諷,加威脅。
楊迷糊還真怕她喊出來,不甘心的鬆了手,口中卻沒好氣的道“你找我什麼事?”
紫鳶揉揉臉,口中恨恨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這次就不與你計較了。”
“我問你找我乾什麼?彆咕噥其他的。”
楊迷糊說著又要伸手,紫鳶一退,撞翻了椅子,頓時發出"啪"的一聲。
紫鳶趕緊按住椅子,"噓"了一聲,慢慢將椅子扶起。
她低聲道“都怪你,嚇我乾什麼?”
等了片刻,見隔壁的麻生嫣沒有過來查看,兩人皆籲了口氣。
“說正事吧,我溜進了隆信太郎的病房。本想殺了他,卻忽然有人推門進來,又沒殺成。”
楊迷糊聞言大驚,輕叱道“你腦子進水了?這種事你也敢做!不要命了?”
“上次沒打死他,沒完成任務,我不甘心,所以……”紫鳶有些委屈。
楊迷糊心中一疼,“紫鳶,不是你槍法不準,而是隆信太郎命大。他的心臟與常人不同,長偏了幾公分。而且這樣更好呀,你不見隆信家沒有反撲嗎?”
“二哥,真的嗎?害得我好幾天都沒睡好覺。再有,你改主意,為何不告訴我?”紫鳶說著說著,從驚喜轉為慍怒。
楊迷糊哭笑不得,“我當時不是說他不死正好嗎?還有,這幾天你野哪裡去了,我找得到你嗎?”
“也是哈。”紫鳶下意識點點頭,但似乎覺得不大對勁,“不對,你找不到我,可以讓枝子姐姐轉告呀。你不會是根本沒想到,我敢潛進醫院吧?”
被紫鳶無情的戳穿,楊迷糊麵子上有些下不來。
紫鳶傲嬌了一會,又道“枝子姐姐問,她可不可以回糕點店了?”
楊迷糊思忖片刻,搖了搖頭,“安全起見,再等等看。隆信家可是不好相與的,你和小桃也要注意,不可輕舉妄動。”
“知道了,真囉嗦,娘們似的。”
紫鳶邊說,邊往窗戶邊走去。臨鑽出去前,她又扭頭指指桌上的一個紙包,“這是枝子姐姐給你準備的,說是可以壯陽補腎。”
話音未落,她已竄了出去。
楊迷糊打開一看,啞然失笑,竟然是一包鹿茸鹿鞭。
這肯定不是枝子準備的,而是紫鳶道聽途說,半知半解弄來的。
但被紫鳶一攪和,楊迷糊睡意全無。他索性起身,去了澡堂,衝了一個涼水澡。
十一月份自來水,冰冷透徹骨髓,讓他清醒了不少。
他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因為隆信家幾乎沒有任何動作,除了川上正好被揍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