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時小桃說,你的際遇與施一川的極其類似,與其常戚戚,不如放手一搏。
楊迷糊聽進去了!
他剛一進辦公室,純子尾隨而至,“組長,課長有請!”
楊迷糊來到小川野辦公室,嬉皮笑臉道“舅舅,你找我?”
小川野笑罵道“你小子行啊,顧頭不顧腚的與我鬨,現在想回頭了?”
楊迷糊滿臉堆笑,“回不回頭的,要看舅舅給不給機會,我說了不算。”
小川野不置可否,“你去看看竹內,同事一場,彆太薄情寡義,讓人覺得你不近人情。”
“好嘞。”楊迷糊轉身就走。
“等會兒,猴急猴急的,不能穩重點。問你個事兒,你與麻生家的老太太究竟處得如何?一會冷一會熱的,把我都搞迷糊了。”
“一般般吧。舅舅,你也知道我與麻生嫣的關係,但家族利益重於個人關係,必要時可能會犧牲掉個人。所以,我在麻生家的份量嚴重不足,也沒成多大指望。”
小川野似信非信,模棱兩可道“這樣就有些難辦了。你最好獲得麻生家的明確表態,辦法你自己去想。”
出了小川野辦公室,楊迷糊心中思忖。
老太太替自己說話了,又留了尾巴,可能在等自己上門服軟。但這個門一開,以後就成了習慣,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楊迷糊想了想,決定威脅嚇唬一下老太太,不能讓她總占據主動。
他叫上純子,去日本仁和醫院看望竹內。
竹內夠慘的,胖臉上纏滿繃帶,身上也好不到哪裡去,連張口說話都有些困難。
若自己當日去了療養院,下場恐怕也不會比竹內好多少。
楊迷糊簡單安慰幾句,便帶著純子揚長而去。
出了醫院,他讓純子回情報課,自己則踅回枝子糕點店。
他進門就喊“枝子,鳶子死哪裡去了?”
紫鳶臥房竄了出來,小手叉腰,“你個死瘸子,找我乾啥?”
楊迷糊壞笑,“我因你而瘸,你要負責,就是賴上你了。你的明白?”
“那好啊。嫂子,我把二哥帶走了哈,反正一個瘸子,你也不稀罕,大不了換一個。”
紫鳶邊說,邊將楊迷糊拽進她的臥房,惹得麻生嫣和枝子啞然失笑。
關上門,紫鳶傲嬌道“說吧,你有什麼事要我辦?”
楊迷糊伸出大拇指,“通透!你有施一川,就是山井的筆跡嗎?根據膠卷上的內容,用施一川的筆跡,偽造一份不輕不重的證據,郵寄給麻生老太太,或者偷偷塞進她的彆墅。”
紫鳶眼睛一亮又一黯,“施先生不是說,彆輕易挾迫嗎?”
楊迷糊一臉狡黠,“不輕易的挾迫,施先生沒反對吧?彆廢話,你多久能搞掂?”
紫鳶興奮起來,豎起食指,“一個晚上。”
楊迷糊又叮囑道“彆弄得太像,要留些破綻,似是而非,內容和筆跡皆如此。”
紫鳶接到任務,旋即將他推出門外,“找你的嫣兒去,不準再來煩我。”
麻生嫣白了他一眼,“你怎麼又惹毛了鳶子?你哪像個當二哥的?吃了沒?”
楊迷糊一拍額頭,真有些餓了。枝子端來一些糕點,“家裡沒菜了,你將就著點。”
飯後,楊迷糊與麻生嫣回到後院的臥房。二人東扯西拉的聊了些瑣碎事,就睡了。
次日一早,楊迷糊一開門,紫鳶鑽了進去,“嫂子,起床了。日本女人在丈夫出門時,不是要跪著恭送的嗎?”
楊迷糊哭笑不得,一把拽回紫鳶,輕喝道“你嫂子懷孕,身子憊懶,需要多多休息。我交待的事,辦完了?”
紫鳶不情不願的出了門,不耐煩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