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楊迷糊就被小川野從被窩裡拽起,說墳塚司令官受到了襲擊,不過人沒受傷。
出事地點離憲兵司令部並不遠,隻隔兩街區。栓子太膽大包天!楊迷糊心中腹誹。
二人帶人趕到現場,龜縮在一家店鋪裡的墳塚不二才敢走出來。
當然,一番訓斥是免不了的。當墳塚不二問可能是誰乾的時候,見小川野支支吾吾不敢吭聲,楊迷糊站了出來。
“司令官閣下,據昨晚襲擊事件推測,我懷疑是安倍家惱羞成怒下的蓄意報複。因為他們曾指責憲兵司令部,維護社會治安不力,說要以牙還牙。”
雖然知道,楊迷糊是在胡說八道,但小川野不得不朝他投來感激的目光。
小川野連忙附和,甚至添油加醋,說憲兵司令部升格在即,安倍家一直在借機找茬,其意圖十分明顯。
楊迷糊之所以敢這麼說,也是因為坊間傳聞,安倍家也想染指憲兵司令官的位置。
至於安倍樹一,從老太太昨晚派人夜襲安倍家彆墅,可以看出他不過是老太太為馴服自己,故意放大其覬覦之意,好趁機拿捏自己的一個借口罷了。
沒成想,自己反應過大,出乎各方,特彆是老太太的意料之外,才造成如今尷尬的局麵。
這也是昨晚躺在床上,思慮得出的結論。
果然,墳塚不二的臉色更加陰沉如水,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小川野看著遠去的轎車,輕聲道“二郎,剛才多虧你急中生智,不然今天很難交待過去。”
楊迷糊一臉懵懂,“我就是這麼想的呀!我推測,安倍家是這麼想的墳塚司令官連自身都保護不了,怎麼能維持好上海的社會治安?這可是一個極好的攻擊點。”
見他打死不認承,小川野也隻好點點頭,總不能否認他的說法吧?
二人回到情報課。楊迷糊跟在小川野屁股後麵走進小川野的辦公室。
“二郎,你還有事?”
楊迷糊嬉皮笑臉的,“我小組的山田和純子,二人在工作上精乾得力,正好趁著升格的機會,能不能升為上尉?”
小川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個簡單,我也認為他倆不錯。然後呢?”
楊迷糊奉承道“舅舅就是舅舅,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我想讓山田當組長,純子當副組長。舅舅,你看如何?”
小川野不置可否,“那井川副組長怎麼辦?”
楊迷糊順杆爬,“井川副組長可升任密碼組的組長,頂替竹內的位置,豈不正好?”
小川野一哂,“你不覺得有些操心過度了嗎?你副課長的位置,八字還沒一撇,就開始琢磨用自己人?”
楊迷糊一愣一驚又一歎,“還是沒我的份?丟人呐。舅舅,你就當我沒說,我收回我所說的話。”
他邊說邊起身,一臉的失魂落魄,“走了哈。舅舅,我也聽過一些傳聞,"八字沒一撇",好像也適合舅舅。你也得小心些,彆像我一樣,空歡喜一場。”
小川野明顯一驚,旋即將手往下壓了壓,“坐下。剛才跟你開個玩笑,就急赤白臉的了?一點也沉不住氣。說說看,什麼樣的傳聞?”
剛才,楊迷糊也是信口雌黃,此時隻能順勢胡編了。
他支支吾吾,欲言再三,方才開口“麻生老太太說起我的事的時候,順口提了一嘴,說舅舅好像也有些懸。”
他清清嗓子,話也順溜起來,“我就問老太太,是誰在阻撓?老太太不願意多說,我是晚輩呀,就耍賴,她就多說了一句。說什麼安倍家和隆信家,都想著爭奪舅舅的位置,而死掉的安倍樹一隻是幌子。後來怎麼問,她也不願意多說。就這些,不知道對舅舅有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