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一歎,“楊子哥心思太重,一有風吹草動,就以為是四麵埋伏。其實,老太太不敢以命相搏的。除非可以降維打擊,對方毫無反抗之力。”
枝子不解,“那你剛才為何不講?”
小翠一哂,“一是攔不住,二是為何不秀秀肌肉?我猜,臟老頭來曆不凡,逼他露出崢嶸,挺好的。”
枝子一鬆,“那就是說,此行沒有太大風險?”
小翠搖頭,“本來低個頭服個軟,就沒事了。現在又是憲兵,又是江湖伎倆,又是暗埋殺手,又帶上我弟弟青鬆,氣勢洶洶光臨,老太太不要麵子的?豈能輕易低下她高貴的頭顱?”
枝子又犯急,“那現在攔,還來得及呀!”
小翠一撇嘴,“唉,攔不住的,除非施先生在。我們收拾收拾,趕緊走吧。”
枝子卻不動,“你剛才說,帶上你弟弟,是什麼意思?”
小翠半開玩笑道“因為他急起來,殺人不見血,細說太恐怖。我們快點,彆真當了拖累。”
枝子半信半疑,但楊迷糊卻領教了!
楊迷糊攜青竹進院子大門時,一名士兵伸手攔住二人。
隻見寒光一閃,那士兵忽然捂住了手掌。幾息之後,才有鮮血滲出。
楊迷糊內心震驚莫名,因為以他的眼力,也隻看到了這些。而身旁的青竹卻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似乎剛才的一切,與他毫無關係。
另一名士兵則像見到鬼一般,舉起步槍,四處張望。楊迷糊敢斷定,他根本沒看清是青竹出的手。
楊迷糊拉起青竹,無視兩名士兵,朝著彆墅門口,不疾不徐的走去。
“青竹,誰教你的?你這速度也太快了。”楊迷糊忍不住問起。
青竹一笑,“一個遊方的和尚。我給了他一個肉包子,他就給了我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但和尚說,不能示人,所以連我姐姐,也沒見過這把刀。”
楊迷糊就笑,“就是我也不能看唄。和尚沒教你刀法什麼的?”
“沒有,他讓我自己琢磨,隻說了句"唯快不破"。”
“後來呢?”
“和尚走了,我就練唄。我發現隻要快,連樹汁也會被封住,好一會才能滲出。上次在蘇州殺欺負我姐姐的鬼子,也是這樣。嗬嗬,今天好像也是。”
這超出了楊迷糊的理解範疇!他覺得栓子就夠可怕了,沒想到還有更恐怖的存在。怪不得栓子之前,一定讓他帶上青竹。
楊迷糊咳嗽幾聲,“待會可彆亂動手。隻有我左耳根動,你才能出手,行不?”
見青竹點頭,楊迷糊頓覺得底氣十足,信心滿滿。
二人進了彆墅,永川柱著拐杖,迎了上來,陰沉著臉,“剛才在院門口,是你的人乾的好事?”
楊迷糊一臉漠然,根本不看對方,也不言語。唯一讓他不自在的是,青竹一直盯著他左耳根看,這小家夥!
楊迷糊不自然的咳了幾聲,青竹才收回目光,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
見楊迷糊不理不睬,永川陰沉著臉,尷尬的退了回去。
楊迷糊坐下,示意青竹也坐,但青竹低聲咕噥一句"不利出刀",便硬生生站在他旁邊。
這小家夥倔得可以!
楊迷糊便閉目養神,靜等老太太出現。這個下馬威也太小兒科了。
半個小時後,楊迷糊才聽見老太太的腳步聲傳來。
該有的禮節還得有!楊迷糊站起身,躬身道“老太太,下午好。我準時來了,可老太太卻在忙。”
老太太臉色有些蒼白,但精氣神還好。
“小子,我再問你一遍,麻生俊的死,究竟跟你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