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過去,麻生勳和竹川幸太郎並肩走出俱樂部大門。
"噗"地一聲,楊迷糊開槍了。竹川幸太郎的太陽穴中彈,身體向一側倒去。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麻生勳瞬間被衛兵層層圍住,楊迷糊幾乎快看不見他的人影。一部分衛兵朝著子彈大致飛來的方向,瘋狂的胡亂掃射,衝鋒槍和步槍的聲音響徹一片。另一部分衛兵則緊緊護著麻生勳奔向轎車。
就在麻生勳抬腿鑽入轎車的一瞬間,出現了一絲縫隙。楊迷糊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子彈擦過一名衛兵的膝蓋,然後鑽進麻生勳的左大腿內側,緊接著車門關閉。轎車發出一陣轟鳴聲,疾速向前駛去。
楊迷糊迅速拆卸掉土槍,將其塞入魯班箱。短短幾息之間,他從屋頂繞到俱樂部的後麵,溜下地麵,幾個閃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半個小時後,楊迷糊才慢悠悠來到山喬屋。屋裡,隻有玄子一個人。
“玄子,栓子他人呢?”楊迷糊開口問道。
“大概去了海軍俱樂部,你沒瞧見嗎?”玄子嘴角掛著一抹壞笑。
“我剛剛從那邊過來,沒看到他人呐。他去那裡乾嘛?”楊迷糊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呀,發現了一個長得蠻像嫂子的中年女人。這幾天,那女人一直在海軍俱樂部附近轉悠,他和狗子輪流盯著。”玄子解釋道。
“哦?那女人住在哪裡?”楊迷糊忙問。
“說來也怪,那女人好像會變戲法似的,總能憑空消失,到現在也沒查到她的住處。栓子跟她較上了勁兒。”玄子皺起眉頭說道。
楊迷糊流露出一絲疑惑,“這麼能耐的?連栓子的狗鼻子都不靈啦?”
玄子無奈搖搖頭,“可不是嘛,怪就怪在這裡。栓子一度懷疑他的嗅覺出了問題。哎,楊子哥,你怎麼不好奇那女人有多像嫂子啊?你已見過她了?”
楊迷糊並沒有正麵回答,隻是淡淡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從俱樂部那邊過來的?”
“猜的。剛才那邊傳來一陣槍聲,估摸著時間,八九不離十,你應該是你從那邊過來的。”玄子露出一絲狡黠。
說話間,栓子走了進來。
“楊子哥,那女人已到老楊人力車坊,黑子哥親自接待的。我把情況簡單跟黑子哥說了一下,他說知道了,讓我先回來。”
楊迷糊微微頷首,疑惑的問道“在俱樂部的時候,我怎麼沒看到你呢?”
栓子調皮的擠了擠眼睛,臉上閃過一絲譏笑,“我當時坐在人力車上,一步也沒挪過窩,你的眼睛又不能透視,看不到我很正常哈。彆看我,那女人有點怪,我想查明後,再告訴你。”
見栓子也這麼說,楊迷糊的興趣被徹底勾了起來,“哦?有多怪?”
栓子撓撓頭,“她的體味,與紫鳶一樣,很難跟蹤。有時她鑽進一個商鋪,然後不見了。有時進女子成衣店,有時進茶樓,有時進胭脂店,反正進去後人就沒了蹤影。但我確信,她身邊並沒其他人跟著。”
“那這些地方有沒有問題?”
“粗查,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但細檢,沒時間,也沒足夠的人手。”
至此,楊迷糊把自己的疑慮也一一講述出來,最後苦笑著說“多心了些,但小心駛得萬年船。要不這樣,你去跟小桃商量一下,安排那女人見見孩子,然後觀察她後續的舉動。”
栓子堅決反對,“這太冒險了,完全沒有必要如此試探。讓紫鳶去找臟老頭,催眠她後再說。”
“這也是一法。可紫鳶能找到臟老頭嗎?”楊迷糊點點頭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