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迷糊將步槍藏進茂密的草叢裡,招來一輛非老楊人力車坊的車,獨自前往老太太彆墅
老太太似乎早已料到他會來,連茶水都已準備妥當。
楊迷糊向老太太行了個禮,隨即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抱怨道“老太太,你這次可是選錯人!川島秀夫剛上任,就對我擺起一副臭麵孔,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老太太微微一笑,“不過你也彆忘了,你可是收了人家,整整八千根小黃魚”
楊迷糊仍憤憤不平,“我也出過大力氣!要不是我幫忙,單憑他自己,能當上代理司令官?結果倒好,‘新官上任三把火’,把我排擠在外不說,還故意給我下套。老太太,你說氣人不氣人?”
老太太來了興趣,“哦?竟然有這種事?”
於是乎,楊迷糊一長一短,添油加醋的將有人冒充方光山一事,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
最後道“我可聽說,方記茶葉鋪與地下黨有牽連。要不是我機警,親自去茶葉鋪試探,可能已被抓起來了。可怕是,我剛識破,那冒充的人竟然被人滅了口。”
“你有證據證明,這是川島秀夫指使的嗎?”老太太譏諷道。
楊迷糊撇撇嘴,“我要有證據,還來老太太這乾抱怨?早打過去了。更可惱的是,我去火車站抓一個軍統的人,川島秀天尾隨而至,在執行任務的憲兵中摻進他的十名護衛。”
老太太卻不以為然,“人家有權這麼做,你能挑出什麼理來?”
楊迷糊沮喪的擺擺手,“對了,榮從範去接什麼人?我本想看看的,卻被川島秀夫趕走了。”
沒想到老太太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榮從範生意做的很大,與麻生商會合作,隻是其中一項而已。”
楊迷糊一臉狐疑,“那之前,您為何如此篤定,他和川島秀夫接的,並不是同一個人?”
老太太咯咯直笑,“據常理推斷,兩人從無交集,怎會去接同一個人?”
楊迷糊輕哼一聲,“得了吧,就知道沒有實話。再說回川島秀夫,他這次怕是要倒黴嘍。老太太,可彆押錯寶。”
老太太明顯吃了一驚,連忙問道“此話怎講?”
楊迷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聽說火車站當時混亂不堪、一片狼藉。川島秀夫親自前去接人,想必來人一定非同小可吧?倘若此人出了差錯,他如何交差?”
“僅憑這些?”老太太滿不在乎的問道。
楊迷糊順口胡編,“當然不止。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或者說直覺,他被彆人坑了。當時我主動留下保護他,可他偏不聽,真是活該!”
老太太認真了,“你覺得,他要接的人,會是誰呢?”
楊迷糊歎了口氣,“唉,我也很想知道,可惜被他趕走了。白日不照吾精誠呐,走了。”
說完,楊迷糊起身離開,還有好多事需要善後呢。
回到枝子糕點店,胖子在,栓子和紫鳶不在。
“胖子,我將步槍藏在咱們分開的那片草叢裡,過兩天你去取回來。對了,火車站那邊情形如何?”
胖子咧嘴一笑,“據當時在場的兄弟們說,川島秀夫像隻受驚的老鼠一般狼狽逃竄,抵達的乘客四處亂跑,場麵一度混亂。目前火車站周邊已戒嚴,具體情況不得而知。”
楊迷糊點點頭,“栓子和紫鳶去哪兒了?”
胖子搖了搖頭,“躲起來了吧?具體在哪兒,我也不清楚。”
楊迷糊沉吟片刻,又問“方記茶葉鋪有動靜嗎?”
胖子撓撓頭,“人跑了,憲兵和警察正在那裡搜查呢。我們的人離得遠遠的,但看見搬出了電台。小川野出現過,但軍統、中統的人出現,就很詭異了。”
聞言,楊迷糊心中一動,方記茶葉鋪究竟是個什麼鬼?不僅僅是地下黨的聯絡點吧?連電台都有!
楊迷糊又問“茶葉鋪的老板和夥計,經常換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