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和栓子對好兒疼愛有加、嗬護備至,基於此,楊迷糊相信二人,怎麼也不會對自己做出格的事。
次日一大早,小翠離去,楊迷糊把日常用品打成包,抱著好兒下了枯井,進入地道。
“青竹,幸好是冬天,這裡還算乾燥暖和。最多兩天,可能用不了兩天,你和好兒就能出去。除了我和栓子,誰讓你出來,都不要聽,包括你姐。其他人誰讓你顯身,誰就是你的敵人,你的明白?”
青竹不屑的撇撇嘴,“不就是消失兩天嘛,不難。”
楊迷糊走進一個公用電話亭,打給黑子。
“黑子,立刻找到老楊頭,全力以赴尋找臟老頭,並讓他來見我。”楊迷糊吩咐道。
“到哪裡找你?”黑子問。
“臟老頭自然有辦法找到我。”楊迷糊回道。
掛了電話,楊迷糊又撥通單鳳茶樓的電話,聯係上小桃。
“立馬叫胖子來見我。對了,那個方筱雅還在你那嗎?”楊迷糊問道。
“在!讓她和胖子一起去找你?”小桃問。
“不用,我想見她父親一麵,要快。她應該知道在哪裡能找到我。”楊迷糊回道。
楊迷糊想了想,前往枝子糕點店。
枝子憂心忡忡、滿臉憂鬱的迎上前,“聽說青竹不見了?現在好兒由誰看著?”
楊迷糊輕輕摟住枝子,安慰道“我已安排人將好兒送回西院。放心,青竹跟著臟老頭,不會出太大的問題。鳶子在不在?”
枝子搖頭一歎,“又是一夜未歸。小翠臉色不太好看,你要不要去安慰一下?”
楊迷糊搖頭道“沒用的,找到青竹才有用。”
他抄起餐廳的電話,撥出一個號碼。
“老太太,壯士斷腕,飲鴆止渴,我也會。彆搞一些有的沒的,儘快斷了不切實際的念想。”
老太太似乎在裝聾作啞,“你小子打啞謎呢,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楊迷糊陰陽怪氣道“聽不懂?告訴老太太一聲,自家養的豬自家宰,你可彆越俎代庖,我的刀也挺快的。”
老太太的笑罵聲傳來,“大清早的,又搞哪一出?什麼豬啊羊的,老身被你弄糊塗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不未言之不預也。”
不待老太太回話,"啪"的一聲,楊迷糊扣了電話。
一旁的枝子滿臉不解,“青竹消失,與老太太有關?”
楊迷糊冷笑一聲,“有棗沒棗,先打一竿子。見到鳶子,讓她去尋我,走了。”
楊迷糊出門而去。
從老太太的反應來看,她並不知道青竹不見的事,小翠和枝子都沒聯絡過老太太。除非老太太演戲演得太逼真。
楊迷糊在街上遊蕩,拐彎抹角一陣,去了上海老幫菜館。
“曲老板,江湖上有什麼傳聞?”
曲一搓搓手,“你是問,臟老頭跑掉沒有?好著呢,就不知道人在哪。與他一同去的小家夥不錯,有師傅沒?要不讓他做我徒弟?”
楊迷糊一笑而過,“臟老頭的雇主是誰?”
曲一笑眯眯的搖搖頭,“江湖規矩,不能說。彆問,出手的人是誰,也不能說,請見諒。”
楊迷糊冷冷道“告訴我,出手的人是誰,咱倆兩清,如何?”
“我知道的也不多,不值欠你的人情。算了,當作人情利息贈送吧。青幫,伏虎堂,其他一概不知。”曲一下意識搓搓手。
楊迷糊起身,拱拱手,“曲老板,多謝。有一批黑貨……”
他附耳曲一,低聲嘀咕幾句,又用正常的聲音說道“曲老板要養活一幫人,總得要有些進項才是。不然,過得太清貧,小弟也看不過去。告辭!”
曲一眯起眼,“不送!”
扭頭對三位徒弟低聲訓斥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們,一副庸碌相,不知道坐吃山也空?老子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收了你們這些"啃老"的徒弟!”
楊迷糊拐到大街,胖子拉著車迎麵而來。
胖子停下車,“楊子哥,你找臟老頭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