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楊迷糊啼笑皆非的是,栓子的調查竟然讓栓子怒火中燒,直接憑借著死者的體味,一路追蹤到他們的巢穴,並成功端掉了五名殺手。
栓子繼續追蹤,這些死者曾經分彆出沒於三大家族、大和旅社、一座洋樓,以及駐上海派遣軍最高司令部。
栓子又根據在大和旅社,與死者接觸的人的體味,有意識朝枝子糕點店的方向展開搜索。
果然,在距離糕點店大約五百米的地方,栓子再次發現那人的體味。但遺憾的是,那人的體味在原地戛然而止。
栓子推斷,那人應該是乘坐轎車離開的。這些發現無疑印證了楊迷糊之前的猜測。
楊迷糊吩咐栓子,要他牢記那人的體味,再次前往大和旅社,碰碰運氣。
栓子不久返回,卻帶來一個令人失望的消息那人已不在大和旅社,憑空消失。
楊迷糊懷疑,那人很可能就是枝子的幕主。原本打算繼續追查下去,但考慮到糕點店和西院的安全,不得不作罷。
同時,楊迷糊感覺,事情鬨大發了,遭五人勢力聯合針對,自己有點力不從心。
為不驚動栓子,也利於隱蔽行動,楊迷糊決定獨自展開強勢反擊。
但令人悲哀的發現,他仍不敢滅掉三大家族的高層,更莫說原田秀了。
因為平衡一旦打破,大家魚死網破,臟老頭的震懾就不起作用了。
再者,臟老頭也不是萬能的。紫鳶曾說過,催眠術隻對有意識配合,無意識中招的人才起作用。催眠對象一旦警覺,很難被催眠。
隻有枝子的幕主可能是最勢單力薄的,先解決此人,風險最小。但此人行蹤漂浮不定,居無定所,反而是最難搞定的。
楊迷糊拎著一籃子水果,再次去看望老太太,卻過隆信正三的病房而不入,讓隆信正三的秘書直皺眉頭。
老太太精神頭還好,見他來,也直犯嘀咕。
楊迷糊不顧她不悅的臉色,殷勤的問候道“老太太,恢複得不錯,也該出院了,這醫院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老太太嗔道“一來就夾槍帶棒的,老身不是人,是什麼?”
楊迷糊撓撓頭,“我這人嘴笨,不會說話,老太太多擔待。其實,我的意思是,家裡多舒服,醫院病氣多,不利於身心健康。”
老太太打量他幾眼,“哎呦嗬,知道孝順了。行,聽你的,下午就出院。聽說你遇到伏擊,知道誰乾的嗎?”
楊迷糊詭異一笑,“老太太心知肚明,何必明知故問?我想尋一個人,不知老太太能否告之?”
“老身耳聾眼花的,尋人你找錯了人。”老太太擺擺手。
楊迷糊充耳不聞,突發感歎“我突然覺得醫院安靜無打擾,適宜人休養,我都想進來呆幾天啦。”
老太太臉色微微一僵,旋即擠出一絲笑容,“要不你先說說看?”
楊迷糊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此人剛來上海不久,以菊花為標誌,四處坑蒙拐騙,還覬覦我幾家店鋪,我想會會他。對了,前幾日住在大和旅社。”
老太太似乎有些驚訝,但轉瞬即逝。
“日本以菊花為標誌的門派,叫九菊一派;中國還有一個日本人設的菊機關,主要在福建活動,負責華南的特務事宜。不知你問的是哪一個?”
楊迷糊真還是首次聽說,他老實的搖搖頭,“不知道呀,所以才來尋老太太。”
老太太雙手一攤,“大海撈針似的,那就有些難辦了。”
楊迷糊就笑,蹦出倆字“條件?”
老太太嘿嘿笑,“爽快!不得阻撓開礦一事。”
“江蘇的,還是浙江的?”楊迷糊陰森森道。
“看來沒瞞過你。浙江!同意嗎?”
“同意!但我隻能約束我的人,他人的乾涉可彆扣在我頭上。”
“好是好,但我如何才能相信,你會履行承諾呢?”老太太一臉戲謔。
“我咋知道你告訴我的,是真人呢?”楊迷糊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