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是誰?”楊迷糊語氣淡淡的。
“一個黑道上的兄弟,江湖規矩,從來不問雇主是誰。”船老大連忙道。
“那好,要你拖延多長時間?”楊迷糊追問。
“兩個小時,淩晨三點前,不能出鎮江江麵。”船老大支吾著說。
楊迷糊指指江麵,“給你條生路,跳江自求多福吧。”
但寒光一閃,船老大脖子處,飆出一片血線,人仰頭倒地。
見楊迷糊一臉怔忡,青竹撇撇嘴,“俗話說,嘴硬的人命硬,不能留活口,留後患。”
有這個說法嗎?楊迷糊滿腹狐疑,苦笑道
“青竹,你呀,日後得少讓你出手,你這個,這個也太那個了。”
“正合我意!我也沒時間管你的事,我忙著呢!”青竹似乎很高興。
楊迷糊
“好人比壞人要壞,才能保命,知道不?”青竹"切"了聲,走開了。
楊迷糊還真說對了,那四名船夫非常聽話,將船開得飛快。這也讓他稍微鬆了一口氣。
其實,之前他之所以讓胖子獨自一人離開,就是想多留一個後手。
而栓子說的另外三個人,果然不是湊巧。經栓子一番審訊,發現他們是曹老三的手下。嚴格意義上來講,他們曾經是。
楊迷糊仍有些不放心,再次派青竹出馬。但這次,他特彆叮囑,絕對不能殺人。
僅僅不到一刻鐘,青竹便從腹艙走了出來。他拍了拍手,說搞定了。
站在門口的楊迷糊,卻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他不禁皺起眉頭,“青竹,你是不是又下了狠手?”
青竹搖了搖頭,一臉清純無瑕,“沒有啊,我隻是把他們打暈了而已。受些傷,流點血,我下手有分寸,死不了人。”
而去而複返的栓子卻神情凝重,朝楊迷糊微不可察的搖頭。
楊迷糊一時不知說什麼好,便轉移了話題“三個人招了些什麼?”
青竹麵色嚴肅,“一個是白少安的人,另外兩個是曹老三的手下。白少安表麵上是軍統的人,但實際上與汪偽的特務機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楊迷糊心中一陣凜冽,“三人是否知道白少安的目的?”
青竹皺著眉頭說道
“不知道。
但三人藏在這的目的,是想與南京派來的人,裡應外合。
我分析,白少安一直跟著我們,是想從我們這裡找到什麼線索。
他之前突然離開,可能是因為他發現我們,隻專注於軍火庫的事,與他的目的並不一致。
另外一個原因,是南京有了新消息,而且他不想讓我們回去。
鎮江碼頭突然出現許多憲兵和偽警察,可能也與此有關。”
“你覺得我們目前該乾什麼?上岸,還是繼續待在江麵上?”楊迷糊問。
青竹分析道
“不能上岸,這一折騰,浪費時間,我猜測,南京之事,已耽擱不得。
再說,白少安在南京,不可能調集大量人手針對我們,他也沒有這麼大的能量。
即便有,他也不會因小失大,最多小股人員騷擾阻攔一下。”
楊迷糊覺得非常有道理,立刻轉頭對栓子吩咐道
“栓子,叫上紫鳶,把船清理乾淨,加強戒備,如遇小股的阻攔,不用廢話,殺無赦!”
栓子點頭應下,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