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額娘說笑了,小丫頭一個,算不上什麼很合心意,不過是看在富察一族的份兒上罷了。”
皇上眼神一暗,但是抬起頭看向太後的時候又頓時恢複如初。
提到富察知希皇上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嘴角也不受控製地勾了起來。
被小丫頭癡纏著的幾天算是他練字最多的幾天了。
畢竟誰能夠拒絕一個高冷出塵的女子因為喜歡自己的書法,而期盼崇拜的眼神呢。
他雖然是一國之君,可也同樣是個男人,他沒有辦法拒絕富察知希。
“是嗎?”
“既然如此,給予富察一族的殊榮也夠了。”
“這次入選的秀女可都是大家出身,其父兄在朝中也都是忠臣,皇上何不看看其他妃嬪。”
“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
“這樣的道理皇帝想必心中比哀家更清楚才是。”
太後看著皇上不自覺露出的笑容,心下一沉,看來皇上對這位湘貴人是上了心了。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富察氏比起烏拉那拉氏簡直沒有任何可比性。
富察知希還是出自富察氏嫡係的貴女,對於宜修的皇後之位有著極大的影響,所以她必須要出手控製一番了。
皇後的位置隻能屬於烏拉那拉氏。
“勞煩皇額娘費心,兒子受教了。”
皇上有些不耐煩地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眼眸中的不耐煩。
他自然是知道皇額娘此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很厭惡這種被人挾製的感覺。
他作為皇帝難道還沒有選擇喜歡嬪妃侍寢的權利嗎?
太後也看出了皇帝渾身散發出的煩躁,她知道這代表了皇帝的妥協,於是也不再過多贅述。
借口說自己累了之後,皇帝起身行禮告辭。
孫姑姑對著太後點點頭,就跟著皇帝走了出去。
“孫姑姑,皇額娘怎麼近日身體不太好,是不是來得人太多惹得皇額娘心煩,所以才加重了病情。”
皇帝快要走出壽康宮宮門的時候,轉頭看向送自己出來的孫竹息問道。
“太後娘娘尋常並不願意見太多後宮妃嬪,除了皇後娘娘時常過來伺候太後湯藥之外,就是齊妃娘娘了。”
“特彆是最近幾日,齊妃娘娘來壽康宮的次數很多,太後娘娘礙於三阿哥的情麵,不好拒絕齊妃娘娘。”
竹息想了想對著皇帝開口說道。
“齊妃?”
皇上語氣中帶著些意味不明,不過眼神倒是冷了幾分。
“看來她倒是很孝順。”
孫竹息自然能聽出皇帝話中的不善,不過這與她無關,她自然是不會替齊妃說什麼好話。
承乾宮。
“唔,這樣不好看,我覺得還是得用陶土瓶更好看一點兒。”
“牡丹這樣豔麗的花合該配上陶土做的瓶子,這樣一雅一俗,倒是能稱得上和諧。”
富察知希看著麵前放著的白瓷長頸瓶忍不住搖了搖頭。
“可是小主,奴婢問過了宮中並沒有那種小主想要的陶土瓶子。”
玉湖有些苦惱地看著富察知希說道。
“怎麼了,小臉皺巴巴的。”
富察知希聽見熟悉的聲音靠近,沒有反應過來,臉頰就被一雙略帶薄繭的手給掐住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