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你可知錯。”
太後也不跟皇後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姑母,這湘貴人出事的確是本宮管理不當,請姑母責罰。”
皇後眼神閃了閃,但是還是很快就起身跪到了太後麵前,語氣恭敬地說道。
“是嗎?”
“哀家的確要責罰你,可你確定的錯隻有管理不當?”
太後一雙鳳眸直直地盯著皇後,眼神中充滿了上一屆宮鬥冠軍的壓迫感。
“本宮不明白姑母的意思。”
“你還跟哀家裝傻,你莫不是以為這後宮眾人都是傻子不成?”
見皇後還死咬著不說,太後氣得將手中的佛珠用力地拍到了桌上,珠子散落開來,掉了一地。
“你以為你這些招數旁人就當真猜不出來是你做的?”
“你以為富察一族都是沒有腦子的蠢貨嗎?”
“還是說你覺得烏拉那拉一族可以替你承受富察一族的發難?”
“你可不要忘了,烏拉那拉氏沒有前朝的男人,隻有後宮的女人。”
“莫說富察一族,就是富察馬齊真要是查出來是你做的,你覺得你的皇後之位還能安穩地坐到什麼時候。”
太後看著麵前還倔強的皇後說道。
“姑母,是他們富察一族逼人太甚,本宮是決不能容忍富察氏的女兒在後宮中肆意妄為的。”
皇後見狀也不再和太後打太極,抬起頭眼神定定地看著太後說道。
“你。”
太後氣得手指都在微微發顫。
一旁的竹息見狀,趕緊端來了一杯茶水遞到了太後手邊。
“娘娘。”
太後對著竹息揮了揮手,看著皇後接著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若是你安安分分地待在皇後位置上,就算是富察家的人也不可能就這樣將這位置給搶過去,更何況還有哀家在,你就這樣容不下嗎?”
“可是姑母,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有她在,我就放心不下。”
“宜修你想沒想過,就算是你弄掉了湘貴人,你敢保證富察一族不會再送人進來嗎?”
太後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地看著皇後說道。
她真得搞不明白,宜修到底在做什麼。
她現在隻要好好地待在皇後之位上,不犯什麼大錯,她的皇後之位旁人根本就奪不走。
皇後不說話了,但太後很清楚皇後沒有放棄她的想法。
太後無奈地對著皇後揮了揮手。
“跪安吧,哀家要休息了。”
皇後離開後,太後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歎息。
皇後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樣極端了呢。
明明以前的宜修是個極為溫婉的性子,怎麼就這樣了。
“太後,皇後娘娘隻不過是一時沒想明白罷了。”
竹息見狀忍不住勸道。
“如今哀家在,還能幫著遮掩一二,若是哀家不在了,皇後這樣的性子可如何是好啊。”
太後忍不住搖了搖頭。
承乾宮
“小主,內務府總管黃規全死了。”
柴正信對著富察知希彎腰行禮,語氣恭敬地說道。
“據說華妃娘娘的貼身宮女頌芝曾在黃規全死之前去找過黃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