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妃剛處理完莊寶林,正愁沒機會針對柔美人呢,這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嗎。
“柔美人,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在皇上麵前抹黑本宮也就罷了,如今又在皇後娘娘麵前公然頂撞本宮。”
秦函茗也附和“同為庶女,規矩方麵半點比不上莊寶林。”
莊祺一時間不知道秦函茗這是在誇自己還是在嘲諷自己了。
蘇玉梓急著回去給曲嫣喂早膳塗藥呢,也不想斷這亂糟糟的官司了,直接拍板定案。
“柔美人以下犯上,罰三月月例。意菊,給你家莊寶林束好頭發,日後少戴著不合規矩的首飾。”
莊祺看著地上被婉妃踩了一腳的素銀簪子,根本就沒有不合規矩,皇後護起人來真是半點眼睛都不長。
意菊連忙拿了一個方才摘下來的釵子,彆好了莊祺的那縷發絲。
婉妃哼了一聲,對蘇玉梓的維護非常得意,趾高氣昂的瞥了一眼莊祺和柔美人,轉身坐到了椅子上。
薑才人看著同樣在坤寧宮亂了儀態的莊寶林,居然沒有被禁足,一時間感覺到了被差彆對待的落差感,心頭鬱結。
孕婦最是多思,一胡思亂想,就頗有些反胃惡心,她深知現在不是暴露有孕的時候,連忙喝了口茶壓一壓。
奈何茶的味道反倒是激起了她的惡心感,就這樣對著茶杯乾嘔一聲,引得眾人側目。
蘇玉梓對著翠春招了招手“翠春,去請太醫。”
薑才人此時也不敢多嘴,深知自己是暴露了,如今這胎才兩月左右,正是脆弱的時候。
宮裡一下子多了個疑似有孕的嬪妃,眾人心思各異。
婉妃攥緊了拳頭,喝了口茶,掩去眼底的傷懷。
她突然想起,昨日皇後給自己說,自己懷不上孩子,跟太醫有關。
那…那豈不是換個太醫,自己也能懷了?
也不知道是誰這樣惡毒,居然收買了自己的太醫。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具體怎麼樣了。
李充儀雖然身子好多了。但依舊對自己曾經那個孩子念念不忘,如今看到有孕的妃嬪,眸子裡難掩落寞。
柔美人則開口“薑才人這模樣,倒像是孕吐呢?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知這樣多久了,為何沒有請太醫呀?”
薑才人有些勉強的笑了笑“柔姐姐,臣妾也沒有經驗,又禁著足,還以為是天涼換季導致的,也就沒有勞煩太醫了。”
柔美人哎呀了一聲“難道妹妹進宮前,教養嬤嬤沒有教過妹妹嗎?怎麼這樣不當心,萬一真的懷孕了,妹妹又不知道,不經意傷了腹中胎兒可就不好了。”
薑才人還要狡辯,蘇玉梓不耐煩的擺擺手。
“行了,就算薑才人早就知道自己懷了孕,想瞞著過了前三月又有何不可?柔美人剛被罰了月例,怎麼還不長記性?宮裡的人心叵測,薑才人此舉也無妨,但日後有人想效仿,可要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自己熬過前三月。”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柔美人悻悻然閉嘴了。張太醫也拎著藥箱到了。
他剛從靜妃那裡跑過來,頭上還有一層薄汗。
蘇玉梓免了他的請安,他也就直接給薑才人診脈了。
隻診了一會兒,他就一臉喜色的跪倒在地。
“恭喜皇後娘娘,恭喜薑小主,已經有孕兩月了。”
婉妃酸溜溜的哼了一聲“你倒是有福氣,就得寵了一天,居然懷上了。”
秦函茗嘲諷“婉妃不知吃了多少醋,一股子酸味。”
婉妃拍了拍椅子“秦函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