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凡晴緩緩睜開眼睛,一臉茫然,然後就看到一隻宛若男人的手攬在自己的腰肢上,自己身上還都是一道一道粉色的痕跡,嚇得她顫了一下,短促的尖叫一聲。
明明渾身都在發顫,可是她卻奇怪的沒有掙紮,雙手也沒有第一時間護住自己身上關鍵的地方。
淚水迅速蓄滿了眼眶,魏凡晴緊緊閉上了眼,她顫栗著聲音求饒“不要…求你,求你彆再碰我了…”
迎冬疑惑的擰了擰眉心,連忙開口“您彆怕,是奴婢。”
公主這才睜開眼,迎冬的麵容此刻顯得那樣沉穩又可靠。
她嗚咽的哭出了聲,從水裡探出半個身子,一把撲進迎冬的懷裡。
她還以為,又是那個人…
對…對…如今,她已經不在坷嶽,而是在大煜了…
是蘇家軍,把自己從那個魔窟裡救了出來…
迎冬呆滯了一下,沒想到事情演變成了這樣。
她的手頗有些無處安放,剛換的衣服此刻也被溫熱的水打濕。
見公主哭的太過傷心,幾乎肝腸寸斷,她一臉慌亂。
“你,您,您彆哭了,可是有人欺辱了您?奴婢這就去把那人打一頓…奴婢…”
迎冬語無倫次,魏凡晴則在這番話裡逐漸冷靜了下來,這才感受到四肢百骸傳來的寒冷和難受。
她連忙縮進溫熱的水裡。牙齒不停的打顫。
迎冬見狀連忙開口“長公主殿下,您已經洗的差不多了,奴婢服侍您更衣。”
魏凡晴擰了擰眉心,詢問“怎麼隻有你一人服侍?你也落了水,頭發還臟著,還不快去洗。”
迎冬聞言愣了一下,連忙開口“長公主殿下恕罪,皇後娘娘還未下命令,奴婢不敢貿然讓旁人知道落水的人是您。”
魏凡晴愣了一下,她看來輕易是死不成了,如今若是被彆人知道自己除夕夜自儘,一定會有麻煩。
真是多謝迎冬了。
“既然如此,本公主親自穿衣便好,你快去沐浴吧。”
迎冬猶豫了一會兒,又開口“您此刻虛弱,為免意外,還是奴婢看您穿好再去。”
“也罷。”
魏凡晴渾身都不舒服,不想多費口舌,在迎冬的幫助下快速穿好了衣服。
翠春和抱秋匆匆趕到的時候,魏凡晴已經躺到床上了,她們二人一看是公主,也是驚訝了一下,連忙在宗太醫的指導下給公主燒艾。
迎冬也沐浴完了,走出來端起薑湯仰著頭一飲而儘,伸手抹了一把嘴。
走進內殿裡,很暖和,驅散了迎冬身上的寒冷。
好在迎冬底子好,此刻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宗太醫保險起見還是給她也熬了藥,迎冬依舊一飲而儘。
公主的身子慢慢暖了起來,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發起了高燒,她擰著眉心,不斷喃喃著彆碰我,求你了之類的話。
今夜的日子太特殊了,一時間沒人來主持大局,隻能迎冬跑去悄悄給蘇玉梓稟報,又帶了命令回去。
次日,大年初一,皇上很忙,皇後也很忙。
過年這幾日,帝後二人會一直很忙。
雪絲毫沒有要停的跡象,一夜的照顧,魏凡晴雖說退了燒,卻實打實的得了嚴重的風寒。
迎冬也偶爾打兩個噴嚏,在翠春和抱秋二人的強烈要求下才去休息了。
蘇玉梓忙,曲嫣替蘇玉梓過來探望長公主,順便看看究竟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