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妍妍把腳貼在他的腿上，舒服得眯起眼睛。
“我打了圍巾，白色的，過年不好拿出來戴，純羊毛的毛線哪能那麼容易搞到，我去黑市好幾次就買到一次。”
“黑市？”
夏妍妍“……”
完了，一高興就給說出來了。
夏妍妍“我去黑市都小心翼翼，不會被人發現，要是被人發現，我們就離婚，對你絕對不會有影響。”
她真誠得就差要豎起手指發誓，但奇怪的是，陸良元的臉色更加難看。
“為了這個你要跟我離婚？”
夏妍妍“這不是怕影響你。”
“影響不了。”陸良元硬邦邦地說了四個字。
夏妍妍不解地眨眼。
他語氣聽起來挺生氣，但是腿還沒收回去。
應該不生氣……的吧。
夏妍妍小聲的問“你生氣了？”
陸良元的語氣依舊硬邦邦，“沒有。”
“你看你，還說不生氣。”
陸良元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不離婚。”
夏妍妍這才知道他在彆扭什麼。
她這人雖然上輩子在男人堆裡，但滿腦子想的倒是怎麼賺錢發財，除了搬貨偶爾碰到的，連男人的手都沒碰過。
夏妍妍的唇角忍不住勾起，“嗯，我說錯了，這不是怕影響你。”
“大不了就在西藏多待幾年，我也喜歡待在那裡。”
夏妍妍反握他的手，“嗯。”
今天又是上山又是做飯，夏妍妍的能量早就耗光，腿上身上暖烘烘的，困意一下子就上來。
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聽到陸良元說，“新年快樂。”
夏妍妍感覺房間裡就跟開了空調一樣，一點都不冷。
她迷迷糊糊醒過來，發現自己在陸良元的懷裡。
這能冷嗎？
她的胳膊有點麻，她一動，陸良元的眉毛皺起來。
他的眼睛慢慢睜開。
兩個人四目相對。
兩個人都僵硬得像是死了好幾天，剛剛被打撈上來的人一樣。
“嘶。”
“怎麼了？”陸良元著急地坐起來問。
“手麻了。”
陸良元的五官瞬間舒展開，眉眼也帶著笑。
“笑我？”夏妍妍瞪他。
“沒有。”陸良元立即收斂笑意，“跟著我做，先伸展，再握拳，你先做著，我去給你弄熱毛巾給你敷一下。”
說著，他走出去，從熱水瓶裡倒出水，然後把毛巾打濕擰乾，重新走回房間，放在夏妍妍的手臂上。
“好多了。”
陸良元沒有挪開手，“再敷一會兒。”
他看了眼手表，才七點多。
“自己按著，不麻了就去洗漱，我去給你煮餃子吃。”
“要不我去……”
陸良元把她按回床上，“我去，下餃子不難，至少不會做得難吃。”
夏妍妍也就隨著他去了。
等手不麻了之後，她穿上棉衣去洗漱。
等夏妍妍洗完回來，陸良元已經把餃子煮熟，一共煮了三碗，齊叔叔也起來了。
陸良元見她出來就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