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吟不再身著藍色長衫,而是換上了華麗的皇子規製著裝。
雖藍玉長簫未曾離手,但聽桃覺得,還是靈城初見的郝連吟風采更勝,如今這富貴反倒掩蓋了那一身風流之姿。
郝連吟並非獨自前來,周身環繞不少寒門出身官員,頗有眾星拱月之態。
太子在此,自然是要來見禮。
未來夫君,聽桃自不能無視,何況她還住在二皇子府。
禮儀行到一半,藍色玉簫抵住她的手阻止,隨後如初見一般用簫抬起她的下頜。
郝連吟風流依舊道“一天要見很多次,你這禮行的不累嗎?”
聽桃對上郝連吟並未變過的那雙眼,眉眼彎彎道“二殿下不也是習慣用簫調戲臣女?”
郝連吟頓了一下收回玉簫,拉住她的手道“抱歉,忘了你不是靈城那個丫鬟,本殿也不是靈城的吟公子。”
見兩人雙手交握,郝連景眸色冷下“既懷念靈城,為何不歸?”
郝連吟拉著聽桃坐下“靈城雖好,卻沒有京城熱鬨,臣弟總是一人也有些寂寞,如今有聽桃陪伴,這二皇子府住的甚是愉悅。”
“愉悅是好的,就怕大起之後二弟會後悔。”
郝連吟低笑“太子殿下說的是,但人生本就是如此,潮起潮落才符合自然規律,臣弟坦然接受。”
二皇子如今風頭正盛,白風歸不欲太子被盯上針對,故而岔開話題道“二殿下玉簫不離手,可是精於此道?”
郝連吟把玩藍色玉簫“談不上精於此道,略懂而已。”
“倒是沒聽殿下吹過。”聽桃插嘴一句,在靈城那些時日,確實也沒聽過。
郝連吟戲謔道“樂聲始於心聲,本殿找不到感覺不會吹奏,不過你若喜歡,大婚之夜本殿吹給你聽如何?”
眼見郝連景臉色陰的嚇人,聽桃趕緊隨便應了一聲,找個借口離席,再坐下去她都要被眼神洞穿了。
聽桃離開後,郝連景也起身。
郝連吟卻道“太子殿下知道臣弟為何不叫你皇兄嗎?”
郝連景腳步未停“與本殿無關。”
“嘖,還真是一點不掩飾,彆人的東西是不是更有掠奪欲?”
白妙妙臉色驚變,死死捏住自家親哥手臂,二皇子肯定知道……
郝連景聞言倒是頓了一下腳步,回眸居高道“你的東西?自不量力。”
太子走的瀟灑,這一桌氣氛直接到了冰點,年少的蕭聲雖聽不太懂,但太子表哥的不悅他都感受的很清楚。
低垂著腦袋不吭聲,悄咪咪的離席,這桌他不坐了,怕一會開宴吃的消化不良。
聽桃就知道某個醋壇子翻了的男人,肯定得找她算賬,故意找偏僻的小路走。
四皇子府她來過很多次,自然熟悉,就是不知道某人找不找得到她了……
一邊走一邊笑,看郝連景難受,她還挺爽。
綠茵小路拐角,她被一隻手拖到茂盛的樹蔭之後。
脊背被大手護住,撞到樹乾並不痛,沒給郝連景說一個字的機會,聽桃抬頭吻上……
含住薄唇一下下舔舐,似對郝連景無動於衷不滿,伸出小舌探入撩撥他的,某人呼吸加重,捏住她的後頸,曖昧交換彼此氣息。
漫長一吻結束,郝連景唇抵在她耳邊“你們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