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少爺,您這不是請兄弟幾個來湊熱鬨嗎,這熱鬨哪裡去了?”
“對啊,今日不是侯爺的生辰嗎,你不是說你們侯府請了全京城的權貴來的嗎,這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麵對同窗的質問,顧令新也心生納悶,他可是當著這些同窗的麵把牛都吹下了,帶著他們回來見世麵的。
他靠著侯府的名聲在書院裡橫著走,今日跟著過來的人都是平日裡在他身後巴結他的人。
見江氏走了出來,顧令新有些著急的跑了上去想問個清楚。
“母親,今日的賓客這是都還沒到嗎,怎麼都沒見人啊?”
江氏心情沉重,瞥眼看了一眼顧令新,和他身邊那幾個毛頭小子。
她懶得應對,隻是有氣無力的開口。
“走了,都走了~”
說完便轉身要回自己的院子,此時此刻實在是太累了。
顧令新一肚子疑惑看著母親那失魂落魄的樣子便知道家裡發生了大事。
見江氏不想開口,便拉著她身旁的丫頭問起了緣由。
那丫頭不知道從何說起,今日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想了想隻是說了一句。
“侯爺和少夫人和離了,少夫人帶著所有的嫁妝離開了!”
顧令新一臉的震驚之色,大哥要娶平妻的事情他是早就知道了,他甚至還在書院裡鼓吹,他侯府的小少爺日後也是要娶平妻的人。
“什麼,怎麼會和離,大嫂她怎麼敢和離的啊,她憑什麼和離,她一個女人都不嫌丟人的嗎?”
顧令新不分青紅皂白,怒斥出聲,一臉的不可置信又帶著惱怒。
幾個同窗麵麵相覷,彆看他們都在書院可是這外麵的傳言可是也聽過不少。
據說振國侯府可都是靠著女人的嫁妝支撐的,這人家都和離了那這侯府豈不是徹底空了。
見幾位同窗眼底有些幸災樂禍的表情,顧令新置氣不屑的開口。
“和離就和離,她離開我們侯府可彆後悔,我大哥都要娶丞相府的小姐了,本來也不稀罕她”
顧令新雖然嘴裡這麼說心裡卻還有些沒有底氣,他之所以在書院過的如此瀟灑,跟欒雲裳可是脫不了乾係。
這幾年他用的上好的筆墨紙硯,是其他的同窗不能比擬的。
不管是吃的用的,因為他讀書,嫂嫂都給了他特彆的待遇,在書院的各方麵條件他都優於彆人,所以才讓一些世家子弟整日巴結著他。
他也知道這些銀子都是嫂嫂自己掏的腰包,可是他卻從未感恩嫂嫂的付出,在他看來嫂嫂既然嫁到了侯府就是沾了他們侯府的光,付出一些也是應該的,不足為提。
已經習慣了這種待遇和享受,此時聽到嫂嫂竟然跟自己的大哥和離了,顧令新雖然嘴硬,可是心裡卻有些擔心。
他這次回來還想讓欒雲裳再給他買一塊上好的硯台那。
那塊硯台要幾百兩銀子,母親是絕對不會給他買的。
其實顧令新的書讀的一般,不過在書院裡,比的就是用的什麼樣的筆墨紙硯,一塊上好的硯台就可以讓他在書院裡顯擺好久。
見跟著自己的幾個同窗眼中都露出幾分似有似無的嘲笑之色。
顧令新心中憤懣,臉上頓時火辣辣的,隻覺得此時這臉麵是丟儘了。
他靈光一閃,突然想起自己房中之前收藏的一塊特彆珍貴的硯台,還有兩幅連書院的夫子都提過的幾幅極其的難得的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