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早已泛白。
霧氣籠罩的無人巷口。
白衣苗女與男子卻被眼前的人逼得步步後退,直到身後再無退路。
男子緊盯著眼前步步緊逼的人影。
他右手繞到後腰處,拿出來一個小竹筒,扯開塞子,一隻黑色肥大,長著一雙透明翅膀的蟲子,飛了出來。
男子陰狠一笑“彆過來,我的蠱王可不是吃素的!”
說話間,地上已經密密麻麻的爬出了許多長相怪異的毒蟲!
一地的毒蟲直奔前麵的兩人!
秐笒上前一步,不屑的冷哼一聲。
“就這把戲?”
話音剛落,一把泛著冷光的寒刀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還沒有等地上的這些蟲子近身,一陣猛烈的刀鋒掃過地麵,一時間地上的毒蟲,儘數化成了灰燼!
男子見勢不妙,急忙想要召回飛在空中的蠱王。
蠱蟲剛要飛進小竹筒裡麵,就被閃著寒光的刀斬成了兩段!
男子和白衣女子,牙呲欲裂的瞪著,落到地上成了兩半的蠱蟲。
這是他們花費了無數心力和時間,好不容易才練成的唯一一隻,可以召喚無數毒蟲的蠱王!
兩人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就被人這麼輕易的斬殺了!
白衣苗女氣的運轉五指,指尖散發著縷縷黑氣,凝聚成針。
正想找機會射向對麵之人的時候。
就看見秐笒身後之人,在霧氣繚繞之中緩步上前。
身上披著一件黑色暗紋的外套,冷白的臉上麵無表情,雙眸中透著幽深之色。
在霧氣繚繞之中,對於白衣女子兩人來說,這人猶如索命的閻王!
連指尖凝聚的黑針,都在巨大的恐懼和對方的氣勢壓迫之下不自覺的散掉了。
殷淮竹淡淡的看著對麵逃無可逃的兩人“圖簡。”
對方簡單的兩個字卻讓白衣女子兩人全身顫抖不已。
男子竭力鎮定,但微微顫抖的聲音仍舊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
“不,不在我們這裡,被一個綠衣服的女人搶走了!不在我們這裡!”
殷淮竹看著對麵滿眼恐懼的兩人,沒有開口。
秐笒走上前,審視的打量著兩人的周身。
確實沒有發現圖簡的痕跡。
再一看他們兩人恐懼的樣子也不像在撒謊。
秐笒握著刀,冷聲問道“那個綠衣服的女人是誰?在哪裡被搶走的?”
白衣女子飛快回答到“在一座荒山下麵,離這裡有兩千多裡的路,我本來是一個黑衣服的女人追逐到了那裡,那個綠衣服的女人是她的幫手!圖簡早就已經不在我們這裡了!”
聽完白衣女子的話,秐笒皺了皺眉,心中已經有了個猜測,他繼續追問。
“搶走圖簡的兩個人都長什麼樣子?”
白衣女子此刻也已經不敢隱瞞什麼了。
她看著殷淮竹和秐笒似乎沒有再打算對她們動手,心底也放鬆了些許。
“她們兩個長的還行,黑衣服的二十出頭武功很厲害,綠衣服的看著小些,十七八歲的模樣,會些歪門邪道的術法,眉心長了顆紅痣,很好認,我們沒有打過她們,圖簡就被她們搶走了。”
聞言,殷淮竹的眼底深處閃過一抹不明的暗色。
其中,黑衣服的人是欽虞無疑。
另外一個綠衣服眉心有痣,會旁門左道的術法,這一番形容讓殷淮竹不由得想起了家裡那個,夜夜往外跑,不安分的小家夥。
隻是這年齡卻是對不上的。
妖千年也才五歲,而她也隻才五歲的模樣,十七八歲怎麼也是對不上。
隻是這白衣女子向來狡猾。
這一番不知真假的描述,殷淮竹此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索幸,圖簡欽虞已經拿回來了,也不急於這一時去深思。
秐笒看向殷淮竹問道“這兩個人怎麼處理?”
殷淮竹一個眼神都沒有再給對麵的兩人,淡淡的道“帶回去。”
秐笒點點頭,手上不知道何時多出了一條長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