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杭歲歲進屋,殷淮竹把翻看的文件放下,目光跟隨著小身影移動著。
杭歲歲快速走上前,笑著把右手的水杯先遞給了站在書桌前的梁歸。
梁歸小心的接過笑著說“謝謝小姐。”
杭歲歲這才拿著另外一杯加了料的水,繞過書桌,來到殷淮竹的身邊,小心的把水杯放在殷淮竹的手心裡麵。
這可不能撒了啊。
她笑的一臉燦爛“你快點喝,喝完了杯子給我。”
她得盯著殷淮竹把水喝乾淨了!
殷淮竹麵對著杭歲歲,笑看著手裡麵的水杯,伸手摸了摸杭歲歲的頭。
“好。”
她給他倒的水,不用說他也是會高興的喝完的。
殷淮竹抬手,把水杯遞到唇邊,杯子微微傾斜,緩緩喝完了杯子裡麵的水。
杭歲歲接過杯子,往裡麵看了看一滴不剩。
很好!
這病包給他治好了!
梁歸見殷淮竹喝完了杯子裡麵的水,他也抬手,趕緊一口悶了。
老板都喝完了,他怎麼能磨磨唧唧的。
這水都喝出了酒的味兒。
杭歲歲收了兩人的杯子就趕緊跑了出去。
回房間裡麵往柔軟的大床上一躺,就想安心的睡覺了。
可她一側身,頭上的兩個丸子就隔了她的腦袋。
杭歲歲坐起來,挪到床邊,伸手拿過床頭櫃上麵放著的一麵小鏡子。
這一照。
隻見頭上紮的兩個愛心丸子,一模一樣的大小,規規整整的兩個愛心,還不炸毛。
隨著杭歲歲的動作在她的頭上輕輕晃悠,樣子可愛極了。
杭歲歲盯著頭上的兩個愛心丸子,眨了眨眼睛。
“豁,殷淮竹這是要考研啊?”
她放下鏡子,輕輕一搖頭,頭上紮著的兩個丸子就散了下來。
收好兩個發繩,杭歲歲往身後一躺。
安心的睡覺了。
而杭歲歲不知道的是,當殷淮竹處理完文件,梁歸走了之後。
回到房間正洗著澡的殷淮竹,卻感覺今天同樣的水溫在身上卻比往常要熱不少。
殷淮竹快速洗了洗,起身出了浴池,擦乾淨身體上的水珠,換上睡衣走出了浴室。
然而當殷淮竹睡到半夜,一股流動的暖流,迅速穿梭於經脈之間,所過之處,帶來陣陣灼熱感。
心跳逐漸加快,呼吸也變得些許沉重起來。
殷淮竹睜開眼睛,額頭上浮現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體內,那原本因為急怒而損傷的臟腑,此刻正如同被這股暖流所籠罩著,
裡麵的每一個細胞都像是被重新注入了生機與活力,填補那些受到過損傷的部位。
殷淮竹能夠明顯的察覺到,他的身體狀況正在逐漸好轉。
殷淮竹感受著身體的變化,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他想起了杭歲歲給他喝的那杯水,難道是那杯水的作用?
一杯無色無味的水,竟然會有這麼神奇的效果?
等身體裡麵的灼熱感退去。
殷淮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身體微微一動這才發現,原來全身都已經汗濕了。
黑暗中,殷淮竹打開床頭燈暖光燈,起身下了床。
他去浴室裡麵簡單的衝洗了一下身體,看著鏡子裡麵的自己,臉上依舊冷白,但是卻似乎多出了幾分氣色。
似乎連平常淡色的唇都有了幾分顏色。
明亮的燈光照進漆黑的瞳孔裡麵,劃過一抹幽深。
人參………
她在給他治病嗎?
隻是這治的也太容易讓人懷疑了吧?
鏡子裡麵的殷淮竹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樣心性單純不入世俗的小人參精,要是不懂得自我遮掩,有一天落到彆人手上,怕是要被人按斤兩稱了賣的。
真是叫他如何放心啊………
殷淮竹垂下眼眸,躺回床上。
他隻有年的時間,短則三年,長則五年。
要是按照三年算,他也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他要怎麼教會她該如何安全的隱藏自己?
天際泛白,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