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頭的黃雀落在地上，凝聚成了一個長相貌美的小姑娘。
“就是，要不是爺爺，我們早就被人抓走了。”
大黑鳥也落地成了個黑衣俊俏男子，點點頭。
“嗯，是的。”
剛才一起討論著的動植物們見狀，也全都凝聚成了人模樣，落在地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話。
杭歲歲看著這一幕，瞪大了眼睛環視著突然一堆花花綠綠的人。
“你們也都修成人形了？？？”
哪知她的這個問題引來了一眾笑聲。
山神笑著對杭歲歲搖了搖頭“他們隻是精怪，能凝聚成人的模樣，騙騙人而已，卻不像你這般是修成的人形。”
把本體修成有血有肉的人形，才叫妖。
其餘的，不過是靠意識凝聚成的人形，本體依舊沒有變化過。
杭歲歲一早就知道這個山林裡麵開了靈智的比比皆是，畢竟久處於靈氣之中，隻要不離開這裡，遲早也是能成靈的。
卻不想修成精怪的卻也這麼多。
平常的山林裡麵能修出來一個也算是難得了。
杭歲歲眨眨眼，眼角泛起了點點綠光，她環視了一圈，站在她旁邊的一群花花綠綠的人。
果然仔細一看在她的眼裡，他們還是原來的本體。
而她這個妖就不一樣了，除非她想，或是自己暴露，彆人都是不可能看到她的本體的。
而杭歲歲的本體人參，也無妖氣。
也就更難看出她的本體是什麼了。
老山神摸著胡子，臉上忽然有了些嚴肅。
“之前我沉睡之時，倒是沒有關注到你的變化，如今你已經修成，要是無事，還是儘量留在這山裡麵，這山有我設下的屏障，就算有凡人上山來，也不會發現有你們的存在，現在的俗世，對你們都頗為忌憚。”
杭歲歲聞言，知道這是老山神的一片好意，可她也不是純粹的妖。
她終究是要去完成她來這裡的任務。
“放心吧，老前輩這段時間我都在山下，我會小心的，不會被人發現，而且現在的凡人也根本看不出來的，他們都不相信有我們的存在。”
哪曾想，老山神看著她，卻是搖了搖頭。
還沒有等老山神說話，旁邊的動植物們就已經嘰嘰喳喳的勸著杭歲歲了。
“你還是聽爺爺的話吧，外麵沒有那麼安全的。”
“是呀是呀，外麵有一個專門抓我們這樣的精怪和靈的，很厲害的。”
“要是被抓去了，就沒有自由了，就會被他們管教著。”
“是啊是啊，很厲害的，他們裡麵的老大還是個凡人！”
“他們好像是一個很久遠的組織，流傳到現在。”
“不是組織，哪裡叫鎮靈司！”
“對對對，叫鎮靈司，所有生了靈智的都要被他們抓走。”
“然後簽一個什麼印，就永遠被他們監視著了。”
“對啊對啊，要不是有爺爺，讓他們察覺不到這裡麵的情況，我們也是要被抓走的。”
“隻要離開了這裡，就會被他們發覺的。”
杭歲歲聞言，輕蹙著眉“鎮靈司？”
光是聽著這個名字，就不是什麼友好的。
老山神摸了摸胡子，點點頭“是啊，這個鎮靈司每一代司主都是個凡人，卻都是厲害人物，雖然是人，卻精通陣法，異術，通曉天地，那司裡的所有人也都是或精或怪或靈。”
杭歲歲靜靜的聽完。
沉思的問道“老前輩，妖也會受他所控嗎？”
山神看著杭歲歲“幾百年前，還有妖的時候，是會的。”
幾百年間已經沒有過能修成人的妖了，現在的鎮靈司對於妖的製約他如今也不是很清楚。
杭歲歲思考著對老山神說道“我在山下住了好長一段時間了，也沒有人見到過什麼鎮靈司的人。”
她在殷淮竹家住的，那叫一個順心，也沒有人來打擾過，也更是沒有聽過這個鎮靈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