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宋忱推著林鹿到了洗手間,不像在家裡那般自由,請了個女乘務員進去幫她。
再回來時,林京北已經睡下了。
又坐了兩天,才將將到了滬市。
幾人沒有第一時間就是朝著醫院去,先找了倪大姐推薦的那家房東,租了一個月的房。
這邊很少短租,倪大姐找了好久才找到的這麼一個,上次就一起告訴了宋忱。
“屋子和家具都彆弄壞,一個月後我來收鑰匙,要是弄壞了東西押金我可不退啊。”
先交了一個月的房租,又押了二十塊錢在他手裡。
宋忱答應:“行,一個月之後保證你的屋子還跟現在一樣。”
大叔:“沒事,我相信你。”
因為他看了宋忱的退伍證。
租好了房,吃了飯,三人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才去了中醫館。
倪大姐說他家人特彆多,要早去才能搶到號。
宋忱他們七點到,這會兒前麵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可見競爭是如此的激烈。
八點半中醫館正式開門,現在人已經排到了十幾米開外。
林鹿一家排在第三個,前麵的人看完,宋忱推著她到老中醫周爺爺跟前。
有人說他們家祖上是皇帝的宮廷禦醫,醫術十分了得,全國各地有啥疑難雜症的來找他治一下回去就好了。
周爺爺已經是八十好幾的高齡了,蓄了一把胡須,看著很是醫術高明的樣子。
林鹿把手伸過去給他診,老先生說話帶著濃重的口音,一家三口實在是一句都沒聽懂他說得什麼。
不過,有一點很確定的是他診出了林鹿之前遭遇的事,連她大概啥時候醒的都知道。
他跟旁邊跟著的學生周福海說了句什麼,隨後那人起身拿了一“卷布。那東西拿過來過來,打開一看,是各種大小粗細不一定要針。
周福海交代:“可能會有些痛,你們家屬按著些,我師傅要開始給她紮針了。”
他的話雖然不像老中醫那樣口音濃重,也還是帶了些的,且語速過快,宋忱兩父子隻回到了關鍵詞——紮針、痛、按著。
痛確實痛,是一種麻木皮肉被玻璃紮到底的尖刺痛,語言很難描述,林鹿隻能說比直接紮在她臉上還難忍。
額頭冒起了冷汗,上牙緊緊咬著下牙,擔心自己會溢出痛呼聲。
宋忱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鬆開牙齒,把手臂送過去,小聲說:“痛就咬我,彆咬到了你舌頭。”
林鹿難受至極,咬不了牙齒隻能咬上麵前男人乖乖送上來的手。
他手臂上瞬間起了一個帶著紅血絲的牙印,林鹿也沒嘗到了鐵鏽味。
林京北抿著唇,一言不發地看著,然後出去打了一瓶熱水回來,在蓋子裡帶了半杯,送過去:“漱一下口吧。”
林鹿眼圈紅紅的,順勢漱了幾口林京北倒的水。
林京北又把幾張紙遞過去:“吐在裡麵。”
照顧完她喝了水後,才出去扔垃圾。
周福海忍不住說道:“你們一家關係真好。”
林鹿疼得沒力氣說話,宋忱淡淡道謝。
持續紮了兩個小時的針,這一天才算是過去了。
周福海交代:“她這情況特殊,我師父說隔一天來紮一次,紮滿三十天就好了。”
意思是他們家要在這邊待上兩個月才算是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