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坦然“大學的時候啊，打工多了自然會的就多了。”
宋琴琴好奇，“小嬸，你上大學的時候天天去打工嗎？”
林鹿也沒啥不好說的，“對啊，隻要沒課了就去，甜品店，餐館，家教……好些都做過。”
京都物價那麼貴，還要時常給家裡打點錢，養父母和孩子。
宋琴琴自愧不如，悄悄低下了頭。
李香蓮還不知道女兒做過那麼多工作，那些年她寄過來的信中說錢都是學校發的，今天她要是不說漏嘴，她還以為是補助呢。
“你這丫頭，騙人好玩嗎，啊。”
一想到她可能在學校沒錢吃飯，還得天天去打工，上課，李香蓮心裡就不好受。
“你這死姑娘，真是要氣死人。”
林鹿自知話漏了，攤攤手，“又不是我一個打工，上大學誰不打工啊，我們都不是富家子女。”
許招娣剜一眼自家姑娘，“聽聽，送你去上學，你還不樂意呢。”
宋琴琴，“我又不是學習那塊料，而且我這叫有自知之明，給你們節約點錢不好嗎。”
林鹿打圓場，“好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媽我們先回家吧，林京北要放學了。”
“那招娣你好好照顧點琴琴啊，我們先回去做飯了，有時間來家裡吃飯。”
“好，我就不送你們了。”
——
出了醫院，李香蓮擔心來不及炒菜了，直往家裡奔。
林鹿杵著助行器都要趕不上她了。
“媽呀，你先回去吧，我慢慢走，看看能不能買點啥好吃的。”
“行，你注意點啊，我先回去做飯了。”
林鹿在路邊的小店逛了逛，啥也沒買到，卻在拐角的地方看見了巧兒姐。
一樣的頭上彆著花。
一樣的賣米糕。
臉上還是溫柔的笑容。
林鹿其實還挺佩服她的。
“巧兒姐，還沒下班嗎？”
巧兒姐給客人稱好米糕，尋著聲音望去，看見了一個站著的，沒有坐著輪椅的，依舊漂漂亮亮的林鹿。
“鹿鹿，你能站起來了?你的腿好了嗎？”
“是啊，去滬市紮了兩個月的針，現在已經好多了，杵著這個也能走了。”
今天走這麼遠，宋忱知道了肯定又要囉嗦她。
“恭喜你，黴運過去了，以後全是好運。”
林鹿:“借你吉言了。”
巧兒姐:“你現在能吃米糕嗎，要不要選幾塊，都是我親手做得，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好啊。”林鹿選了幾塊，“你幫我稱一下。”
巧兒姐還是一樣不想收錢。
但上次她沒收，宋忱把錢加在工資裡麵發給孩子，她兒子也就告訴了她。
那就收吧。
“行，好吃的話，以後我直接送到你家去。”
林鹿擺手，“不用了，我想吃的話會過來買的，彆耽誤你做生意了。”
巧兒姐看著她發笑:“鹿鹿現在變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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