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頭皮發麻的不隻是她。
宋忱腦子都發懵了,酥麻感在腦海裡炸開,牽動每一根神經。
林鹿感覺到有些不適,眼眸霎時瞪大,像烏龜一樣想縮進殼子裡。
但終於吃上正餐的某個人怎麼可能會肯。
牢牢抓住她的手不放,那力道跟粘了膠水似的。
都這個時候,倆人其實都不怎麼好意思說話。
時隔多年再一次見麵,難免生疏。
林鹿全身都僵硬了,耳尖附上一層薄粉,腳尖繃得直直的,就想等著這人趕緊完事。
宋忱心臟直跳,包住她手的大掌都忍不住的顫抖,臉頰也因為激動而青筋乍現,呼吸急促噴打在林鹿的脖子上。
此時此刻,屋內隻有兩人喘不勻的呼吸聲和毫無規律的心跳聲。
曖昧分子在空氣中做著激烈的擴散運動。
容不得林鹿退縮分毫。
林鹿眼睛依舊閉得緊緊的,一遍遍念著清心咒。
奈何這人的存在感太強,心緒總是被打亂。
害羞過後,宋忱突然起了逗弄林鹿的心思。
黑暗中,他聲音嘶啞,話語卻無比流氓。
“要不要睜開眼睛跟它打個招呼。”
腦子像被鐵棍子掄了一棒,林鹿瞪他,想一腳給他踹飛了。
“你有病啊,放手。”忍不了一點兒,要不是兩隻手都被他禁錮了,非得給他一爪子。
宋忱低聲認錯,輕聲哄道:“下次不說了,我的錯,堅持一會兒,我好難受。”
林鹿隻覺得自己整個人要死掉了。
他難受個屁,聽那語氣偷偷暗爽著呢。
林鹿:“快點!”
殊不知,這一句話在宋忱耳中就聽成了另一種意味。
“我儘量。”話音剛落,兩顆豆大般的汗珠從額頭滴落在林鹿的脖子裡。
宋忱低頭,親吻她的脖子的軟肉,柔聲安慰。
隻感覺到室內一片潮濕,熱熱的,黏黏的,全身裹挾著汗水,帶著陣陣的心慌,林鹿難受極了。
“你好煩啊,好了沒有,我要睡了。”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咚咚的吵死了。
宋忱索性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裡,閉著眼睛說“你先睡吧。”
林鹿真無語了,這樣她怎麼睡。
“我熱。”
還沒完事呢,宋忱“堅持一下,一會兒我幫你洗。”
神他媽幫她洗。
是這個問題嗎。
林鹿內心咆哮“你說個時間,到底還需要多久?”
宋忱抬頭,黑暗中倆人視線對上,宋忱好笑,低低笑出了聲。
聲音低沉有磁性。
“你讀了那麼多書,不知道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嗎?”
林鹿讀的書可不會講這些。
“難不成是我決定的,你快點。”林鹿再一次催促。
宋忱也難受啊,但這事真不是他能說停就能停的。
試探著說“要不你叫兩聲?”
之所以是試探,是因為他知道就林鹿這麼個一本正經的狗裝樣子,絕對不會答應他的請求。
彆說叫了,說兩句好聽的,她都不會答應。
事實也是如此。
林鹿隻給了他一口的牙印,慢慢握緊了手無聲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