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暈嗎。”
外公很虛弱，嘴皮都是白的，本來年紀就大，病來如山倒，更可憐了。
“沒事。”說兩個字還要大喘氣。
林鹿先喂他喝了幾口水，說道:“外公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我早上在鎮上買了雞蛋糕，你先吃兩個吧，醫生說吃了飯再吃藥。”
“好。”外公答應，整個身體靠在床頭，神色如死灰，眼睛裡沒什麼精氣神。
房間又黑又窄，他背對著燈，看起來更可憐了。
“阿北，雞蛋糕在你後麵的床頭櫃子裡，你提出來。”早上買來擔心被人吃了，林鹿就放在那裡麵。
林京北彎腰拉開了櫃子的門，摸到了個塑料袋，就提出來了。
聽林鹿的拿了兩個喂給外祖。
老人吃得很慢，將近半小時才吃了兩個小小的雞蛋糕。
林鹿不用問就知道他不想再吃了，再把水和藥給他。
吃完藥，扶他躺下。
囑咐道:“外公你好好休息，一會兒吃飯了，我讓阿北給你送過來。”
“阿——鹿。”
林鹿和林京北走到門口，外公叫住了她。
林鹿回頭，溫和問“怎麼了。”
外公用手敲了下床頭櫃的位置“這裡——有東西。”
林鹿以為他想要啥呢，返回來再一次拉開了床頭櫃的櫃門，把裡麵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問是不是這個。
外公說“板子下麵還有一層。”
“使勁往下拍就能打開。”
也不怪他能藏得這麼隱秘，這是老伴最後的東西了。
啊？
暗層？
林京北立馬把門關上，在門口看風。
林鹿拍開上麵那層看起來嚴絲合縫的板子，下麵果然有一個盒子掉了出來。
盒子裡麵還裝著一個鐵盒子。拿起來很沉，也不知道裡麵裝了什麼。
外公神色如枯木，手指著一個方向“鑰匙在窗戶邊上的小縫裡。”
林鹿照著他的話，在窗戶那處找了找，還真看見了一把黑黑的鑰匙。
外公“打開它。”
林鹿不知道外公想乾什麼，隻得插上鑰匙，扭開鐵盒子上的鎖。
“啪嗒”一聲，盒子開了。
林鹿掀開蓋子，看見裡麵有一塊手絹，似乎裡麵還包著東西。
林鹿“外公，你是要把裡麵的東西拿出來嗎。”
外公點頭，艱難地說道“裡麵的東西你收下，你外婆說讓我交給你的。”
兩人活了大半輩子了，老伴走之前都已經把這些事情交代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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