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崇生不說話,隻默不作聲的盯著徐京墨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徐京墨不說話了,他才再次開口“我知道你是徐家的一份子,但徐家有我,有你老子,任何事情都輪不到你來做主。”
“徐家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也不是你現在應該知道的。”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聽我的!”
“現在,準備你的衣服去!”
“在我安排的人來接你之前,你彆想著出去,也彆想著和任何人聯係。”
說著語氣微頓,再開口又嚴厲了幾分“對了,將你的手機交出來,在抵達目的地之前,你不需要任何的通訊工具!”
“爺爺!”徐京墨更急了,眼睛紅得像兔子似的,衝著徐崇生說道“您不能這麼對我!”
“隻要是為了你好,怎麼對你都可以!”徐崇生語氣嚴厲,絲毫不容徐京墨反駁,末了又用更加嚴厲的語氣命令“現在,把你的手機交出來!”
徐京墨紅著眼睛和徐崇生對視了好一會兒,卻終究在徐崇生越來越嚴厲的注視下敗下陣來,不情不願的交出手機。
“備用機!”徐崇生的語氣依舊嚴厲。
徐京墨沒法,隻能不情不願的,又交出了備用機。
等到徐京墨氣衝衝的回房收拾行李,徐福影子一般無聲無息的走了進來,一到徐崇生麵前,就神情卑謙的束手而立,嘴裡勸道“老爺,小少爺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分寸的,您何必……”
徐崇生微微擺手,徐福當即停止了勸說,隻疑惑不解的問“老爺,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醫院那邊的尾巴,咱們都收拾乾淨了,徐長青畏罪自殺前,攬下了一切罪名,那個叫孫韜的小嘍囉也死了。”
“那個叫陳昌明的泥腿子雖然鬨了點事情出來,卻和我們扯不上任何關係,事情也隻上了半天熱搜,很快就被其他熱門取代了。”
“除了那個叫秦月的在網上的口碑反轉了,其他也沒出什麼事情吧?”
“您可是堂堂益省國醫協會的會長、益省最德高望重的傳統大醫!遠誌集團更是赫赫有名納稅大戶,每年都要給益省貢獻不少的gdp……這益省上上下下,哪個不尊重您?”
“您……究竟在擔心什麼?”
徐福是徐崇生的心腹,很小就跟著他的,幾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而且因為某些原因,兩人也完全就是一根繩子上的。
所以,很多事情徐崇生瞞著親兒子、親孫子,也不會瞞著徐福。也因此,徐福才有底氣詢問徐崇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徐崇生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伸手指了指書房一個角落裡。
在那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個同樣不起眼的老式手機正四分五裂的躺在那裡。
徐福微微躬身,走到角落將四分五裂的手機撿起。
這是徐崇生的手機,看起來像是某個破產多年的手機公司早年間的老產品,但其實是特製的。
仿的是早年的老產品,不僅電池能夠和機身分離,外殼和內裡的原件,也是特殊定製,主打就是一個抗造、防監聽。
哪怕這會兒看起來四分五裂,其實要重新複原也非常的容易。
隻要將被大力摔開的手機主板、手機殼、電池以及電池蓋板等重新裝在一起就可以了。
除了外殼能看出明顯的凹痕和磨損之外,一點都不影響使用。
果然,重新合起來之後,開機鍵一按,手機滿血複活、流暢開機!
開機後,收件箱裡躺著幾條看起來沒什麼異樣的手機短信,利用加密語言解讀之後,徐福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