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本來想進小屋睡,想想昨天金兆麗的迷人之處。
返身出了小弄堂,開著車回到了四條馬路的大彆墅。
金兆麗已經不在了,臥房床上放著一張白紙和一個木盒。
紙上娟秀的字跡寫道“家裡有事,我會回來的。”
打開木盒,裡麵借據還在。
“還算有良心,沒跑。”
金兆麗要想跑,肯定會燒了借據。
此時,金兆麗出現在一座比石庫裡依萍母子和李副官還要破的屋子裡。
“媽,你不要賭了,賭就是個無底洞,我上次賣身給你的錢,那麼多錢你又輸光了。”
“小麗,你不懂,今天四海賭場開業,本來有個高手砸場子,媽隻要跟著下就能贏了,誰知道那個小子是個娘貨,最後還是被一個老頭贏得連褲衩都不剩。”
“媽,你又輸了精光,彆賭了,女兒為了你賭已經失去最寶貴的東西,你還在賭。”
金兆麗簡直發狂了。
想著昨天被一個老頭蹂躪一個晚上,全是因為這個好賭的媽。
“小麗,求你了,再給我點錢吧,要不然你哥和我連飯都吃不起了。”
金母連聲哀求。
金兆麗於心不忍,從小提包取出一百塊給金母。
“一百塊,麗麗你認識了什麼大老板。”
金母知道女兒賣身的事情,不過她沒太擔心。
以女兒的姿色肯定不會被下等窖子裡,不是去當百樂門當頭牌,就是落在上海灘哪個大老板手裡。
女兒今天穿得光鮮亮麗回來,想都能想到是被老板包了。
“唉,就是你今天去的四海賭場的老板。”
“那個老頭,唉,你怎麼找個那個醜老頭。”
其實金母今天已經見過他的女婿了,還捐了幾十塊錢給女婿的賭場。
“還說,還說,都怪你,要不然我怎麼會和一個老頭……。”
金兆麗委屈地哭了。
金母卻喜笑顏開“也不錯,那老頭我見過,厲害得很,贏得那個賭王小子腿軟,連站都站不起來。女兒,明天你跟老媽一起去找你那個老頭,說不定他能給我點好處。”
……
第二天去賭場平靜多了,四海賭場沒養斧頭,拳頭看場子,但趙隊長和李抑探長同時發話,表示要罩四海賭場。
李抑可以鎮住一些四條馬路周圍的千門中人,但小混混更吃趙隊長那一套。
趙隊長是一個做事沒有下限巡捕隊長,這種隊長幾乎是拿著牌照的惡人。
官方認證、持牌惡人的威懾力甚至比馮老板還強。
不說彆的,趙隊長最近發明的查菊花搜大煙就硬生生搞死好幾名混混。
那幾名混混死得特彆慘,腸穿肚爛,死狀堪比古代一種酷刑開口笑。
他們都是被趙隊長抓到後,硬生生用警棍捅入……然後攪……。
開口笑則是用棍子從嘴捅入肚子,這兩種酷刑一上一下有異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