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口道場。
殺人機器藤田剛,穿著大佐軍裝,腰挎一把製式東洋戰刀。
他目光如刀,麵容棱角分明,顯出無限冰冷凶氣走入道場內閣。
內閣,床上是仰躺的大阪五郎,此時大阪五郎蓋著白布正在熟睡。
床邊站著一位身著武士服,腰穿白色布襪的虹口道館主武者。
那武者正是虹口道場名義上的館主芥川龍一。
藤田剛緩緩走到大阪五郞床上,沒有俯身,隻是居高臨下用東洋戰刀刀把一挑。
大阪五郞背上所蓋白布被挑開,露出五道細長如線的紫黑血痕。
“藤田大佐,由美子小姐來看過了,是一種深入骨髓的陰毒,中毒不深就是有點小痛,小姐已經用九菊秘術驅過毒,現在人已經睡了,過幾天就會好了。”
芥川龍一不敢正視藤田剛冰冷沒有一絲人性的眼神,慌忙地說道。
藤田剛刀把對著背部心臟處不經意地輕輕一戳,大阪五郎悶哼一聲,七竅溢血,頭一歪死了。
這位合氣道高手,就這樣睡夢中不明不白死了。
其實大阪五郞受傷不嚴重,因為文才還沒有掌握三種茅山武功精妙之處,無極真氣轉化的煞氣分量很少,被九陰爪抓中,就算不醫治,憑大阪五郞的身體硬扛六七天也能好。
“大佐,你,為什麼?”
芥川龍一不解。
大阪五郞是合氣道高手,是為國家效過力的武士,他應該死在決鬥中。
而且他受的傷不重,幾天後就能好,他不理解為什麼自己人要殺自己人。
“武士可以死,但不能哭。”
“把屍體丟到華人區,你,對那個茅山道士發出挑戰書,一定要光明正大打敗他,打死他,恢複大日本帝國的無上榮光。”
藤田剛冰冷地說道。
說完,他如同機械人一般,一步一步走出虹口道場。
………………
秦公館。
秦五爺與幾個秦家在上海的長輩彙集一堂,個個怒火衝天。
而秦衝像個無助的孩子,跪在堂下一言不發。
“小鬼子太囂張了。”
“秦衝,你也太沒用了,比武就比武,打架就打架,你玩什麼爆衣,我們秦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叫你練功,練氣,你偏偏練肌肉,身材練出來的,一點不經打呀!”
“練什麼體形,我秦家絕技是手上功夫,虎爪功你練到幾層了。”
“還是要多謝謝茅山許先生,沒有他說不定你已經死了。”
麵對長輩的指責,秦衝一言不發。
能說什麼,技不如人。
此時他也深悔,要是把虎爪功練好,怎麼會如此尷尬,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
那鬼子近身搏殺,要是虎爪功練到虎嘯龍吟的境界,一抓下去生裂虎豹,豈會讓鬼子被近身用投技摔倒。
……………………
救國會,地下密室。
文才進入密室,正好看見魯秋白和歐陽漢、鄭海生三人在看一張報紙。
報紙正是他那天大戰大阪五郞的英雄事跡。
“許先生,這才一天,你又為國人爭出這麼大的氣。”
魯秋白道。
“遇到鬼子作惡,人人都會出手。不說這個了,炸彈的事怎麼樣。”
“幸不辱命,做了五枚家夥,不過我估計三枚就能送他們上天。”
鄭海生扔下一個黃布包,文才嚇了一跳。
“小心點,彆炸了。”
“哈哈,許先生,tnt必須雷管引爆,否則你就是轟他一槍也炸不了。”
鄭海生得意洋洋地地說。
文才撿起黃布包,打開一看正是五枚綁著好的炸彈,每個炸彈都有一個按鈕。
鄭海生又從口袋裡取出五枚像哨子一樣的雷管,遞給文才道“這是雷管,用的時候才裝,這樣安全,裝上雷管放好炸彈,點下按鈕延時十分鐘就炸,不過你要注意一點,我沒錢買精密鐘表,延時用的發條和齒輪,延時函數可能算得不太精準,爆炸大約會前後誤差十幾秒,時間太趕了,如果再給我兩天,我一定會把誤差控製到一秒以內。”
鄭海生對於有十幾秒誤差甚為遺憾。